的官,一定很大。
老太太、薛寡妇、张妍心中得出一个共同结论。
“大叔,这位学生的祖母,婶子,二嫂。”
赵麟见祖母她们三人竟没走,心中便知道她们又是想看看是哪位贵人。
不由苦笑一声,为双方介绍道:“祖母,这是咱们中原七府的学政,是孙儿的座师——林大人。”
中原七府学政,那是几品的官?
虽不知道是几品的官,但一定要比县尊大老爷要大的多。
“民妇赵蔡氏……”老太太又要佯装跪拜。
同样被那位温文尔雅的中年儒生虚扶了一下,笑道:“老太太勿要多礼。此次不请自来,多有冒昧,还望您老人家海涵啊。”
老太太一听这话,又见其态度诚恳温和,心中一阵舒坦。
这更大官说话就是不一样。
刚才那位刘县尊与她们交谈时,虽看似和蔼可亲,但隐约中还是带着几分官威的,更像是官老爷体恤百姓的交流。
可这位温文尔雅的中年儒生却不一样了,他身上非但没有一丝的官威,反而有一丝令人感到亲切的亲和力。
一举一动,都蕴含着极好的教养。
能被如此大人物对待,老太太十分的欣喜:“哎呀,大人能来我们这小门小户,才是对麟哥儿最大的关照呢,也是我们家的荣幸。以大人的身份和地位,一般人想请都请不到您呢?”
寻常在学政院官署,林世海这位三品的学政大人,总是给人一种淡漠如菊的高冷气质。
既不像其他高官那般居高临下,傲气凌云,没有那种浮夸的待人亲和。
给下属的感觉,就是大宗师虽不好接触,却是一个学识渊博、品性高洁的文人雅士。
此时,这位大宗师却展露出了另外一面:他极有耐心,语气温和与老太太聊着家常,态度谦和,犹如对待自己长辈一般。
这让赵麟心中肃然起敬。
要知道大叔可是出身江南世家子弟,身份、地位又极为的显赫,尊贵。
此时却能与自家老太太唠上半天的家常。
如此沉稳、平和的心性,让他又敬重又感激。
在大宗师林世海与老太太唠家常的时候,那位刘县尊一直满脸堆笑着在一旁恭敬地站着。
赵兴作为主家,几次请他坐下,他都笑着婉拒了。
又过了片刻,老太太满是慈祥笑道:“哎呀,只顾让您陪着我一个老婆子说话了,想必你们还有正事要说,你们先聊吧。我们去后厨看看,今天给你们做些好吃的。”
“那就有劳老太太了。”林世海站起身,带着笑意目送着老太太离去。
那位郑师爷则笑问道:“子瑜,是不是让你又想起尊府的老夫人了。”
“是啊,这位老太太和我家老夫人的性情极为相识,我年少之时,承欢膝下,受祖母的疼爱,那是一生中最为无忧无虑的日子。”
林世海眼眶微微湿润,目露孺慕之情:“可惜家中为了我能够安心在南都国子监备考,直到祖母病逝,都未曾告诉我。此乃我一生的遗憾。”
众人听了皆是感叹不已。
大宗师能把如此家事,当众说出来,一是没把诸人当作外人。
二则是,见到赵家老太太后,让他记起了自家老太太,感情抑制不住的流露了出来。
大宗师这番话,也引起了田瑞的情感共鸣。
只是他性情坚韧,倒不是那种感性之人。
虽产生了共鸣的伤感思绪,神色却平静如常,一点看不出来。
反而是那位刘县尊眼眶都红了,仰天四十五度角,感叹道:“子欲孝而亲不在,是我们不少读书人的遗憾。”
一旁的蔡举人,很想说:县尊大人,您的双亲可都是健全的啊。
还是郑师爷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子瑜,咱们今日来可是贺喜的,可不能弄的大家都伤感起来。”
“对,是来贺喜的。”林世海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赵麟:“赵小子,听说你要出版文集了?”
“是的,大叔。”赵麟微微一愣,没想到此事竟引得大叔也知道了。
正当他准备拿一本文集样本递给他时,那位刘县尊已经抢先了一步,把手中的文集样本递了过去。
“大人,刚才下官提前拜读了几篇,感到深深震惊。此文集中的文章,皆为上上之选。”
“哦?是吗,那我倒要好好看看。”林世海接过那本文集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