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马车,缓缓驶出了魏王府,朝着庆阳观的方向驶去。
今日是斗姆元君,重元帝君,酆都大帝的圣诞之日,去往庆阳观的路上,倒也遇到了一些信男信女。
临近了道观时,赶车的吴总管,小声道:“二公子,该下车了。”
“好。”
朱麒推开车门,不等护卫摆上凳子,便已跳下了车。
“信众倒是多了不少。”
当他看到不时从身边走过的信男信女时,感叹道。
今天微服来祈福,他的心境又有了新的变化。
以往道观的重要节日,他来此祈福,都会清街的。
什么意思?
就是道观大门敞开,众道士排列两旁,专门等他这位天潢贵胄的魏王。
至于那些信男信女的普通百姓,他们被魏王府、府衙的人堵在很远的地方等待着。
魏王殿下祈福结束离去,这才轮到他们。
今年的这次祈福,朱麒却是一改常态,仅带了五个人就出来了。
至于为何这样,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二公子,往年可是没这般的热闹。”吴总管低眉顺眼笑着应承道。
“呵呵,以前也许是我高高在上,从未真正走下来吧。”朱麒淡淡一笑,而后阔步进入了那道观。
庆阳道观的占地面积不大,甚至还不到相国寺的四分之一大。
信徒信众,也是远不如相国寺的。
可以说,一年到头,除了几个节日外,其他大多数时候都很冷清,几乎没有几个的信众。
就算有那么几个人,也是外地人来此瞻仰这座千年道观的。
据说,十余年前,这座道观曾因为信徒供奉的香火钱太少,而导致不少的道人出走他处。
直到少年魏王朱麒开始来此祈福,这座道观的困境这才得到稍微的改善。
不但是因为魏王带来了丰厚的香火钱,同时也带来了一部分新的信众。
连魏王都每年来道观祈福,我们也去看看。
可以说,这是很多浅信徒普遍的心理。
朱麒随着人群,进入了道观,来到了大殿,并没有直接祈福,而是先去了后殿,直接寻找道观的观主。
此时,庆阳观的观主,正与几个道观执事,商议着一件严峻的事。
那就是,魏王今天怎么没来道观祈福了?
要知道这几年,那位少年魏王可是每年必来道观的。
他的到来,不但能为困境中的道观带来不菲的香火钱,同时也能吸引一批浅信徒。
可今天魏王却没来,这实在令他们感到恐慌。
他们也没有发现有任何地方得罪过魏王。
正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一个道童匆匆奔进道观。
“观主,魏王殿下来了。”
那位颇有出尘气质的长须道人,听到这声禀告,豁然而起:“快,招呼众弟子,迎接魏王殿下。”
“观主……魏王这次是微服来的。”
那小童连忙道。
“微服?”
那位观主一愣,却也不敢多想,依旧是迎了出去。
既然这位少年王爷微服来此祈福,那必定是低调行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如此,便不能再大张旗鼓去迎接。
“魏王殿下。”
那位削瘦的长须观主,见到少年王爷朱麒,忙躬身打了个揖。
果然是微服来访,这位天潢贵胄的性情,还真是变了不少。
“尘意师父,我们又见面了。”
朱麒淡淡一笑,谦虚地还了一个道教礼仪。
他还是十分欣赏这位削瘦的道长的。
这座庆阳虽说逐渐走向了没落,再不复曾经的荣耀辉煌,可道观里的学说着作,道教经文,却是珍藏的相当好,几乎没有什么残缺。
仅从这一点,就令朱麒感到敬重了。
再者,这位观主十分擅长雕刻印章,水准之高,也只有江南四大才子的文士明与之相媲美了。
可以说只要他愿意扬名,其仅凭镌刻之术,就能碾压那什么所谓的“三绝”“四秀”。
“殿下,请。”
“好,还想往年一样,先听道长教导,再欣赏你的新作品。”
朱麒心平气和,神色恬静,跟了上去。
话说,赵麟陪着祖母、薛婶、薛芊芊终于逛了那些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