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又看向这位不苟言笑的冷峻中年太监:“安随堂,我汴州八景别有雅趣,若是可以的话,你可以多待几日游玩一下。本王让吴伴伴做你的向导。”
“多谢王爷。”那安诚拱了拱手,而后在那些官员的前呼后拥下,离开了王府。
待他们走后,魏王朱麒、王妃纪冉返回到了后殿。
“王妃,你看这个安诚是不是太后的人?”
“王爷,臣妾在王府的时候,曾听父亲说过这位安公公。”魏王妃纪冉,皱着眉头回忆道。
“哦?岳父是怎么说的?”魏王朱麒一下来了兴趣。
虽说是几年的事,但王妃纪冉的记忆力惊人,还是能想起一些只言片语的。
“父亲说,这位安公公性情冷淡,沉默寡言,与人无争,深得圣上的信任。王爷,陛下此次派遣安公公为钦差主使,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朱麒听了妻子的话,点了点头,感叹道:“也难为二皇伯考虑的这么细致了。”
随后,他便令人喊来了吴总管。
“吴伴伴,今晚你携礼物去见一下这位安公公。另外,这两日你陪他游玩一下汴州城。”
“是,殿下,奴婢这就去准备一下。”白净的微胖太监,欣然领命而去。
既然王爷这般说了,那位大太监便值得他们魏王府拉拢。
此事定然办妥,绝对不能令王爷失望。
归春楼。
作为汴州八大景之一,最负盛名的酒楼。
今日,权贵云集。
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学政、知府全部到场,专门宴请来自京城三位钦差。
在几个封疆大员的热情陪同下,三位钦差缓缓走了楼。
在登楼之时,其中一个钦差,礼部右侍郎翟进,见到林世海后极为热情,就差把臂言欢了。
“子瑜兄,我们可是好久未见了,这次在你的辖地,今日咱们可要好好痛饮一番才行啊。”
林世海神色却是相当的冷淡,言语间更是夹杂疏离感,不咸不淡道:“还没恭喜翟大人擢升至礼部右侍郎。”
“哈哈,子瑜,什么大人不大人,我们乃同年,又是同乡,就以字相称吧。”那位礼部右侍郎,大笑着摆手道,但言语间却始终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两人的品阶虽然相同,可一个是朝廷六部大员,一个只是地方大员,差别还是很大的。
林世海心中冷笑一声,便不再多搭理他。
他们二人确实是同乡,又是同年高中进士。
按理说,二人的关系应该极为亲近的。
可惜,这位翟进大人为了仕途,却是转投到了次辅杨必成的门下。
而且,此人为了能够晋升,完全不顾一点的礼仪廉耻,阿谀奉承,为了向上攀爬,无所不用其极。
在京城这些年,名声极臭,就连杨必成派系的一些人,都不耻他的为人。
林世海乃名流清贵,士林大儒,焉能会看上他?
他本不想参与此次宴席的。
可是布政使大人,再三相请,而他又是中原七府的学政,不得已这才出席了这场的宴席。
谁曾想,这刚一见面,便被翟进给盯上了,硬是拉着他套着近乎。
这让林世海犹如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
别的官员,也许巴不得与钦差大人攀谈几句,可他却恰恰相反,只想赶紧离这个翟进远一些。
若是可以的话,他情愿与那位大太监安诚说上几句话,也不愿与此人纠缠在一起。
好在汴州府城知府蒲存义,比较圆滑,他走到那翟进身边,一番奉承拍马之后,立即让林世海脱离了“苦海”。
来到八楼之后,少不得又是一阵的谦让。
当然,作为钦差的主使,那位大太监安诚,当仁不让,坐到了主位。
其他两个钦差,则各分左右。
至于什么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学政、知府则按照官位的高低,分别就坐。
众人坐定之后,少不得又是一番互相吹捧。
唯有林世海这个清贵官员,神情肃穆,淡漠地品着茶。
这时,礼部右侍郎翟进,突然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笑问道:“听说次辅大人的一首传世之作,已在此挂了二十余年了,无人能够撼动?不知是真是假。”
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一是炫耀自己的后台。
二则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