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希望你在接下来的几年中,能够为朝廷,多培养一些人才。”
“相信中原士林中,还是有一些才华士子的。”
这明明是一次私下的宴会,但这位礼部右侍郎的翟进,却是一副上位者的模样。
他的神色、言语间,骄狂自大,十分的做作,令人极为的不舒服。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在场诸多高官,神色极为难堪。
他们虽不是中原人,可中原七府,却是他们的治下啊。
这位礼部右侍郎为了吹捧次辅杨必成,如此贬低中原士林,怎能不让他们大为光火。
至于另外两个钦差:大太监安诚和宗人府那位官员,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副淡漠的样子。
正当礼部右侍郎翟进,还想再发表一番长篇大论的时候,汴州知府蒲存义却笑着打断他道。
“翟大人教导的极是,大宗师林大人虽才上任三月,却呕心沥血,培养后进末学,卓有成效。”
“这不,就在昨日前,大宗师林大人他所点的院试案首赵麟,作出了一首千古佳作,正式替换掉了次辅杨阁老的那首传世之作。”
汴州蒲府尊这句话说完,不但翟进一下子惊呆住了,那位皇宫的大太监安诚,也明显了愣了一下,而后,好奇询问道。
“院试案首赵麟?可是写出《侠客行》《水调歌头》那位赵公子?”
“回安随堂的话,正是那位赵公子。”蒲存义拱手笑道。
看得出,赵麟的名声,确实传达了京城。
令人没想到的是,连深宫中的大太监安诚,都听说过其名。
蒲存义感叹一番后,便示意一旁的侍者,把赵麟那首新作取了下来,向众人展示。
“此诗就是赵案首的那首千古之作,三位钦差,以及诸位大人,可以欣赏下,是否能取代杨次辅的那首佳作?”
在场诸人,都是饱读诗书之辈,哪能欣赏不出诗词的好坏?
就算是那位大太监安诚,学问也是极高的,鉴赏诗词的能力也是不凡。
众人一眼就能看出,此诗远超杨次辅那首传世之作。
“好诗,好诗啊,不愧是千古佳作。”
大太监安诚,吟诵过后,一直冷峻的神色,掩饰不住的赞赏。
汴州知府蒲存义,那是何等的圆滑之人。
刚才他的这番举动,定是被翟进给记恨上了。
如此情况下,就要借机讨好一下这位钦差主使了。
“安随堂,既然您如此喜欢,不如这一幅赵案首的诗词。就有下官做主,送您了。”
大太监安诚一听,顿时一怔,露出罕见的笑意:“这怎么好意思?此诗挂在这归春楼,为名人雅士所欣赏,我若拿去的话,像什么话?”
蒲存义则是笑着道:“安随堂过虑了,赵案首乃林大人的弟子,让他再写一幅的面子还是有的。”
随后,不等那大太监再拒绝,蒲存义已是令人把那张诗词给收了起来。
这个小插曲过后,无论是几个封疆大员,还是那位大太监的神色,都欢快了不少。
唯有一旁的礼部右侍郎翟进,神色则是极为的难堪。
他本想趁此机会,好好吹捧一下自己的后台,再顺便贬低一下林世海,却曾想却被狠狠地打了脸。
这怎能不令他感到羞怒?
此时的他,心中既记恨那个蒲存义,也愤恨林世海,更恨那个什么赵麟。
宴席上,因为大太监安诚在,所以不便谈论什么风花雪月、风流雅事。
诗词歌赋,倒成为了在场诸人的话题。
一提及这些,就连一向冷峻、不苟言笑的大太监安诚,都会不时说上几句。
“没想到那位赵公子最近竟又作出了这么多的佳作,不愧是诗词之道的天才。”
这时,一旁的那位老好人着称的布政使道:“哈哈,那小子好像不仅仅擅长诗词,还擅长书画。而且,文章也是极佳,子瑜兄在这方面最有发言权。”
林世海没想到这位深宫的大太监,竟对赵小子有些兴趣,他想了想,此事也许并非是什么坏事。
所以,便讲了关于赵麟的一些事。
诸如他在书画方面的才艺,以及文集销售之事。
在场诸人,可都是真正的大人物。
此时,却打听着一个小秀才的事,这一幕若是世人知道,定会感慨万千。
“小小年纪,不但才华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