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宗师大叔答应了他的请求之后,赵麟心中也暗自松了口气。
林叔出面做媒,简直再好不过了。
要知道他那位便宜的岳丈大人,可是极为看重声誉的。
现在,有一个二甲翰林院的大宗师来做媒,那绝对能让苏家脸上有光。
同时,也减轻了他们心中的那份不甘。
今天,汴州城也只是传他与苏家大小姐的结亲的事,至于“平妻”之事,则还没有传出去。
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
在赵麟胡思乱想之时,大宗师大叔却又道:“这几日,你小心一些。”
“小心?”
赵麟疑惑问道。
他在汴州城的仇人,其实并不多。
而且,那些仇人都已一个个倒霉透顶了,要么是在王陵服苦役,要么是名声毁尽,不敢再出门丢人现眼。
“你与苏家结亲,可是让不少人羡慕嫉妒的。”林世海笑着道:“那些士子也就算了,不过有些人,却是记恨在心的。”
赵麟似乎想起了什么,而后询问道:“林叔,您说的是……靖王府的人?”
“是的。此事云林兄也告诉我了。靖王府的人,相信应该又快到了。”林世海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忧虑:“还有那个翟进,也小心他。此人虽是学问不错,可却不是什么君子。”
赵麟没想到,这短短的几日功夫,自己竟比朱二的处境,还要麻烦。
不过,他向来心都足够的大。
此时哪怕听说了这些麻烦事,也不甚在意。
从踏上朱二那条“贼船”上后,他的心境便发生了一些的改变。
确切的说,对于这些事,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不用太过担心,俗话说的好,强龙难压地头蛇。汴州城,终归是魏王殿下的藩地。”林世海又宽慰他道:“再者,还有我呢。”
赵麟听了之后,心中甚是感动非常。
他其实也早就把这位大宗师大叔当成了至亲长辈一样看待了。
除了疯道人师父外,他是第二个如此关怀,把自己当成子侄看待的敦厚长者。
赵麟又更换了几本书,便匆匆出了学政院。
正如林叔所言,他得赶紧回去准备聘礼。
只不过,苏家终归是中原首富,这聘礼又该准备多少,实在令人纠结。
回到家中后,他立即找到了老太太、二嫂,与她们商议起了聘礼之事。
按照她们所言,以家中的库存礼品,便足够了。
哪怕是中原首富家的大小姐,那些礼品也不算辱没了。
“老三,你若不放心的话,其实可以为那位苏家大小姐,写上一首诗,画上一幅画。”
二嫂张妍这时出主意道。
按照她的说法,自家老三的书画,市场上已经高到一种很离谱的价格。
更遑论,还是首墨呢,其价值更是难以想象。
赵麟寻思一想,二嫂张妍这个主意倒也不错。
那苏家父女,都是极为喜欢这些的。
自己便为他们各写一首诗词即可,放到聘礼中,算是压箱的礼物了。
如此一来,这些聘礼,也算是极为丰厚了,无论是谁,都说不出什么了。
赵麟雷厉风行,说做便做,立即开始了准备。
在他为苏家准备聘礼之时,一双黑爪,已悄然伸向了赵家。
按照张坊、张泽父子的报复计划,他们首先便从赵麟的身边人下手。
而这小子的身边人,不查不知道,一查直接吓了矮胖的张泽一跳。
英国公府的张茂,他敢下手吗?
祁府的祁谦,他也不敢。
至于魏王朱麒,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排除了一番之后,张泽发现,唯有那小子的一个兄长可以下手。
根据他的调查,那小子的兄长,似乎在城中心,临近汴河的区域,开了一家医馆。
而且,昨日才正式开业。
张泽摸着他那光滑的额头,细眯眼一转,立即想到了一个诡计。
要知道他怎么说,也曾在一个县城做过十多年的典史,栽赃陷害人,那是他的看家本领。
对于这种事,简直是手到擒来,再擅长不过了。
张泽想到了这个诡计之后,便向刚从行苑回到府上的老头子,说出了这个计策。
而张氏家主张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