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麟等人不得不佩服展白的手段。
仅仅一晚上的功夫,便把张泽的狗头军师给捉了回来。
事实也正如祁谦所料那般,这个狗头军师是那张泽的得力心腹,十余年来,他们狼狈为奸,干了诸多的肮脏事。
赵麟审问过后,二话没说,直接把人押送到了汴州府衙。
要想扳倒张家,还得依靠官府的力量才行。
那张泽终归是朝廷命官。
府尊蒲存义十分爽快,二话不说,直接开堂审理此案。
还未用刑,那狗头军师便吓的魂不附体,交代了他与张泽所有的罪恶。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狗头军师竟还藏着一本秘事本。
上面记述了他帮张泽干的所有罪行。
这无疑是直接的罪证之一。
当衙役把那本罪证,呈上公堂之后,府尊蒲存义大致看了一下,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震怒。
说实在的,作为大周的官员,几乎所有的官员,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污点。
就连他蒲存义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清正廉明的官员。
为了往上爬,他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他并非多么高洁清廉,一些灰色收入,他也会坦然收纳。
可他终究还是有底线的,并非什么都会做。
他看到张泽这十余年所犯下的罪行之后,他感到浑身冰冷,真正知道什么叫毒如蛇蝎,狠如豺狼。
这秘事本里,他还找到了关于赵父之事。
只不过,因为赵父只是一个小小的药材商人,所以,仅仅只是寥寥几笔带过而已。
上述记载,张泽以药材商赵老三的骡子惊扰到了他的坐骑为借口,扣押其骡车,逮捕入狱。
最后,在裕镇蔡氏调解下,获利一百余两白银。
秘事本上短短的两句话,却弄的一个普通家庭家破人亡,至于那些罪孽更大之事,更是数不胜数。
“不杀之,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啊。”
蒲存义须发皆张,直接下令想要批捕张泽,不过在紧要关头,却被祁谦、赵麟给制止了。
“大人,那张泽狡诈异常,若仅凭这点证据,反而会被其反咬一口。”
“是啊,大人。学生倒有一策,那就是派人去通县收集证据,支持受害者上告,想必那些受害的家庭,必定会云集府城。集百姓之力,就算那翟进出面,也难以帮其开脱罪行。”
蒲存义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这倒是不错的主意。来人,立即去通县,张贴公告,让百姓检举揭发上告张泽罪行。”
“是。”几个得力的捕头,躬身领命而去。
赵麟看着雷厉风行的蒲存义,躬身感谢:“此案若能办实,府尊大人定会被整个汴州百姓所称颂。”
“哈哈,赵案首,你就不要给本府戴高帽子了。此案办下来,本府也将彻底得罪内阁次辅大人。”
蒲存义虽是这样说,可其神色却是十分的坦然,似乎并未在意一般。
看得出,这位府尊大人也并非一般人。
朝堂之上想必也有深厚的根底,或者人脉。
汴州城说大也大,大到有数十万的人口,是大周八大城市之一。
说小也小,小到只要有一点的事,就能很快传遍整个大街小巷。
比如,刚从通县搬迁到府城的张家,被府衙给审查之事,就已传的沸沸扬扬。
府尊蒲存义也感到了少许的压力。
不但布政使大人,派人打听劝说,提刑按察使大人甚至都直接发来了公函质问,为何要针对他们按察司。
至于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员,也都上门来求情。
这些都让这位府尊大人感到十分头疼。
这世家望族,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他府衙这还未下缉拿令呢,就有这么多的官员上门。
可以想象,若真是收集了所有的证据,开始缉拿张家,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阻挠。
若是寻常的罪过,看在这些同僚的面子,他蒲存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看着那厚厚的秘事本,他知道绝对不能这样算了。
再者,这还关于到赵麟。
哪怕再艰难,他也要硬着头皮上。
不过,这样头疼的事,绝对不能让他一个人来承受,他必须再拉上一个人,一起承担。
想到这里,他立即坐轿来到了钦差的行苑。
见到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