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张氏敢在赵麟跟前撒泼,是因为她知道儿子赵云在一旁。
可胥吏张六善却不惯着她,一声呵斥,吓的她筛糠一般。
对百姓震慑威吓满值,这是衙门胥吏官差的“神通”。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赵麟见此一幕,也是感叹非常,果然恶人还是恶人磨。
“娘,你们不要胡闹了。”
赵云走过去,扶起那张氏劝道:“银子的事,你们回家再商议也不迟。”
那泼妇张氏虽对官差畏如豺虎,对亲人仍是习惯性的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你这天杀的小畜生,娘十月怀胎生你养你容易吗?”
“现在你翅膀硬了,敢这样说娘了?”
…………
看着这个咆哮的泼妇,赵麟心中对大哥赵定心疼不已,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如何度过的?
好在大哥和云哥儿的苦日子终于结束了。
“好了,张氏,你别不识好歹,这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幸亏老天有眼,才不会让赵小公子这样的璞玉糟践在你们张家之手。”
面对无理取闹的泼妇,那胥吏张六善极为有震慑力。
他这一番的痛斥,终于让那张氏消停了下来。
赵麟向他投去感激一瞥,而后拱手致谢。
“赵案首,我连襟在祁县刑房做典吏,若有小事,您直接知会一声即可。”
“那就多谢张六哥了。”
赵麟点了点头,再次向胥吏张六善表示了感谢。
随后,他便带着张氏一众人出了府衙。
衙门外,那些看热闹的人非但没有离去,反而更多了。
不过,当看到赵麟叔侄二人,把张氏一众人救了出来之后,皆是露出了惊讶之色。
“啧啧,本以为能看一场好戏,谁曾想咱们这位中原第一才子竟以德报怨,不计前嫌,救出了这群乡下人。”
“是啊,赵案首如此胸襟,实在非我们这些普通人所能比的。”
“赵案首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头上能跑马啊。”
不少人议论纷纷,赞叹不已。
当然,也有不少探子则是神色复杂地离开了,看来主人又要失望了。
本以为能借此机会推波助澜一波,侮毁那赵麟的声誉。
谁曾想,人家直接来个“以德报怨”,解救了张家人,反而让他的声名愈发的高隆。
可以预料,用不了几天,整个汴州城就会盛传赵案首“以德报怨”的美誉。
府衙外,赵麟亲自为张家人安排了马车、骡车,甚至让侄儿赵云亲自护送他们出了府城。
蔡典吏和胥吏张六善看着这一幕,不觉敬佩异常。
无论这位赵案首是不是作秀博取名声,但在世人的眼中,他的威望、声誉却实实在在的拔高了一筹。
“呵呵,总算送走了。”
赵麟看着那几辆马车远去,也暗自松了口气。
说实话,作为读书人,应对张氏这样胡搅蛮缠、撒泼打滚的悍妇,他还真是感到头大。
“赵案首,是不是担心张氏以后还会再来?”胥吏张六善低声笑问道:“您作为读书人,想必也头疼这样的刁民悍妇吧?”
“哦?张六哥可有什么高见?”赵麟不觉来了兴趣。
像张氏这样的悍妇花完了那些银两后,按照其秉性,定会继续纠缠他们赵家。
因为云哥儿的缘故,他们赵家还真是顾虑重重,不能做的太过火。
而对付刁民悍妇,这些衙门的胥吏无疑是最拿手的。
“哈哈,其实赵案首不用太过担心。张氏他们这次敲诈贵府数百两,高调回乡,无疑是小儿抱金行于闹市。”
胥吏张六善虽没有明说什么,但赵麟却是一下懂了什么。
是啊,对于一个乡野的村妇,家中尽是孤老妇孺,又怎能护得了这些白花花的银两?
等他们回乡之后,定会惹得不少贼人觊觎。
与此同时,汴州城,行苑。
钦差副使翟进听到探子的汇报后,气的把手中珍稀的青瓷茶杯直接摔的稀碎。
本以为这次能有机会抓到那小子的把柄,谁曾想,又错过了一次好机会。
此次来汴州传旨,接二连三出现纰漏。
若是这样回去的话,杨必成那老东西必定会怨自己无能。
更重要的,在那位面前也失了脸,会给他留下能力不足的印象,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