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能张嘴,动手拿开。
但她怎么可能敌得过宁奕的力气,唇上的手就是雷打不动。
“逆徒。”
“………”用力在拔手。
“想去锻造部的话,那就只能再加一门训练。以后想学……”
“我没有!!”说完她张嘴不管地就咬,宁奕手腕一僵,要从她那抽回来。
哪能走得那么容易??
宁奕越抵触躲闪,她越要让她铭记!啃咬着不放,双手压着她的手臂不让退回去。
“机甲外壳脏,不知道么?”所有人碰过的文件接手,杀人弑血武器的擦拭,还有各种刑具……
她才没理,她想报复。
但没想到宁奕反应很大,用蛮力直接抽走手后,把凳子朝一边转去,抬高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喷水雾入嘴,伸入一把刷子入舌苔上刷拭!
“咳咳!呕——”有大病!
她要躲,下巴被她锁住扳回去:
“很快,别动。”对方这时声音异常柔和,像是在哄孩子!
她完全不吃这一套!用力推她腰上一把,凳子借力擦一声往右移,她也得以脱开那变态的刷子!
捂住嘴就冲人怒骂:“你绑着我呢你还让我听话!!我又不是你的木偶!”
“宁奕你个大混蛋!”她发脾气地把桌上物件拂她身上,气怒不已。
对方直起身,没说话,收起手上工具。
“你又要走?谈不好就别谈,我算是发现了!我们不适合谈。”她自己也没发觉怒声里藏着委屈的后调。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想误会宁奕,但是为什么话就是讲不清?
她出气喘息一会,说出的话却变了:
“你罚也罚了,我也报复完了,松开我,我还有事要办!”
她抱臂,等一会对方也没有回复,瞅一眼过去:“干什么?没有工作要做吗?”
对方叹息,一手撑在她右边的桌上,产生整个人被宁奕环住怀里的错觉:“你总是学不会尊师重道……”
“是否罚得太轻,你感受不到?”
一林被迫地想往后移凳子,边不解:“你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懂你为什么罚我?”
“没懂?第一条即是,相信一个陌生人,在那喝得酩酊大醉。”
然后连师傅都认不出来。
“你上次不是也没有说什么嘛,我以为你不介意。”那么到底是为什么这次就不能喝了呢?里里外外都讲不通!
“第二条是,机甲脱了,你会有生命危险,你不该儿戏。”
先开始极不愿意师傅出手帮忙,找起别人来毫不犹豫?
一林感受宁奕说话的低沉语气,知道她大概率是这一条生气,想想确实,上次至少没有脱机甲。
这条她理亏,明面上的彻底理亏。
她按住桌上紧攥的手,着急:“我能解释的宁奕,我要用本源,就需要脱手甲……”
“第三条…”宁奕俯压下身,与她逆徒的脸只差一指之宽停住:“你蒙骗师长,两方都骗,一样都不好好学。”
宁奕说这话是该对她失望了?谎话连篇的人是不值得信任,但……
“………”机甲里的一林咬紧牙,无可反驳。
“你还能解释吗?”宁奕接着沉声慢调。
贴近以后她能觉察对方平静冰层里面的疲惫,正一点点尝试撞破出来,她按着的手也在抽走……
宁奕会怎么做?罚都罚了,接下来她要怎么做?
她慌忙在对方离开站直后抱上对方的腰,凳子链条被带动地响。
“我骗谁也不想骗你,宁奕…”
手上加上几分力,生怕对方冷漠地撤走,不再理她,真的放弃她。
可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挽救现在的局面,漂亮话她不想说,服软话她更说不出口。
说什么?以后一定好好听话,做一个乖徒弟,一心一意跟着进入常司,成为像她一样令人敬仰的司宇官?
不说宁奕就会对她失望,对她所有的栽培都是白费,换作是她自己也不愿意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在一个忽悠身上。
感情这东西,有时会触动改变人一生的轨迹,有时又无足轻重,就像一个笑话,一个大笑话,把云泥之别的两个人扯在一起,互相输空期待与欢喜,一场赌局里面没有一个人是赢家……
她闭眼认输,轻微发颤吐白,像是赌徒眼看最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