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痛叫,又要扑来。
她拖着伤痕逃出一道光!
逃到安全地方,至少她认为是安全的,先打个地洞……
不对啊,为什么不直接爬树?
然后她向上望了一眼直插天际的擎天巨树………挖洞吧。
得把血痕擦干,引来更凶猛的狼熊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幸运?气运!得先与雪雁汇合,可我现在是在哪?
周围大雪茫茫和无尽干枯的树枝,只有自己所在处的一摊血迹,x也不在了。
一林静静伏着,有什么办法呢?
有了,只要跟着打猎的人就能回到村子上,虽然这副样子雪雁能不能认出来都是一件棘手的事。
她耳朵又不好一动,血色难躲,她干脆猫起脖子……兔脖。
一支破风声先起,伴随着狼嗷一声。
倒下的纯种黑狼后还跟着两只灰狼,修长两前足凶狠地咯咯按捺雪地,齐俯冲下来!
“嗖!”一箭中刺其中一只侧腹,另一只只被连射箭堪堪擦过腿足。
幸好她未将希望放于其他人手里,未观战看热闹就撤,径直奔大树主干而去,在即将撞上时灵活滚身,顺便给撞懵的灰狼蹬上一脚,朝天灵盖踢。
避免被暗处的猎人盯上,她踢完毫不恋战就躲起来。
没承想,等灰狼恢复灰溜溜逃窜以后,一身着素雪白绒衣的挽弓猎手出来时,竟是一日不见的唯冰。
她依旧戴着兜帽,一人拔刀处理坡上未断气呜咽的黑狼。
没有见到其他人。
唯冰不是残暴的性子,可以商量。
一林便轻声跳近,用牙与短手把射偏插入雪中的箭拔出来,拿着往唯冰方向一看,对方拉弯新木弓明晃晃对着兔头。
她偏一偏头,对方弓箭也偏一偏。
“崩。”却是清脆的一声空放。
唯冰的木箭都没有紧架弓弦上,她右手放下弓时利落地转了两圈回手后,蹲下来饶有兴趣地对看胆大还不逃的兔子。
一林又把箭往前递了递,两只短耳无意识地动一动。
“小家伙还不逃?”也没到兔子发情期找配偶的时候,这只白天就出来了。
而且兔子不走自己的足迹,回窝也是迂回绕道,它居然直着回来?
唯冰伸手要抓她双耳提起来,兔子灵敏躲开,从她蹲下的腿攀爬加弹跳上人肩膀,淡定自若占巢,搓一搓小手。
唯冰:“?!”
看什么看?
唯冰身上的雪毛真暖和,吃人手短的,来,握一握手,就当你同意了。
唯冰没有看出她要握手的意思,倒是觉得小兔精想在她身上取暖。
“好聪明的家伙。”
“我马上要回去了,不能给你当毛皮。”
那就跟着你走,带我到雪雁那。
但她只能摇头和点头。
于是她无奈选择摇头,短手捂在唯冰挡风兜帽上。
“你能……听懂人话?”
疯狂点头。
唯冰震惊到摘下兜帽,改把她捧下手心,消化一阵还是难以置信:“你,要和我走?”
点头。
唯冰一手摸额头,也没有发烧。
之前看见一摊明显血迹,便拉弓瞄向这边,觉察是雪兔立刻转向其周围,生饵都有了,猎物自然上钩。
这傻兔子不会是在报答她吧?
带回村里也难活吧?
“我会吃肉,你不怕吗?”
啰嗦,谁不吃肉……咳咳,一般人谁不吃肉?
唯冰瞧兔子毫不畏惧地睁着黑瞳眼,鼻子微微吸吐白气。
有趣,那就让它跟着。
唯冰摸她的浅棕色短耳,把地上弓箭拾掇起来,继续刀刺狼腹,用绳子捆好吊起来藏好,把另外一只灰狼解剖,只取需要部分。
手起刀落如切菜一般,眼睛都不曾眨,剥皮间血肉模糊,血浆汩流。
第一次以第一视角感受的一林,不禁胃里翻滚,头埋唯冰滚热的颈脖里,慢慢蹬着两足往里爬……
“嘶…好冰!”
小家伙的外毛体温与冰块无异,凉她一哆嗦。
唯冰放下手上的事,偏头:“你怕了?”
摇头。
“从我衣服里面出来。”
坚定摇头。
她抽出还在流腥血的利刀,不像玩笑地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