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还有神经部位。”顾澜之作为过来人企图用耐心引导她,家长都不管只能她这个碰上的旁观人劝:“不管你们出于什么目的,一拍脑门的事情最好少做。”
“情情爱爱都是一时冲动,等你再过个年纪你要后悔曾经听信情人的昏话。实话这么告诉你,我看你们不合适,趁早分了。”免得哪天她在新闻头条惨案上看到她。
段时妤静默看她,颇看戏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怎么上来就劝分?”
她还想套用“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一点不懂”的杠法,但止住了,她见她那样子就知道。
所以她怎么会“演”得那么真?完全像个干净纯情的……
她居然又开始想了。
“这是原则,失去自己的腺体你以为男人真的套牢了?”
何况她还是高等alpha。
“爱上和爱下去是两码事啊小孩。”
她也被带入情感怪圈,大半夜跟人深夜知心沟通。
也许是找到了观点的共鸣,段时妤微阖目沉默,短暂耸下眉头轻声道:“可腺体对我来说,确实没用。”
她一边不断厌弃自我,一边又无力去改变自己。她不为情爱,董远宸只是为她找到一个激进改变的方式,更何况他说的是一起切掉……
她甚至没质疑在她对香敏感的分化期只是用更重的香水掩盖信息素的董远宸,是否真的会和她一起割去腺体。
段时妤在顾澜之未及接话时又恢复:“谈话结束了,放我下车。”
顾澜之也不想管她了,至少把她身上的伤口处理了。
她左右看后只得亲手上药,让人转过头去。
段时妤不信任地瞥她一眼,要她解开手上自己来。
“什么眼神?我大你差不多一轮了会对你做什么?”顾澜之也是无奈发笑。
段时妤茫然一愣,这点她倒没有想到,她只是单纯不喜欢她靠近。
但也马上想起让omega看alpha腺体是一件超出正常社交范围的事,迅速过激反应又离她坐远。
“……”
“不要过来,我回家自己涂。”
顾澜之看她正经严肃略带局促紧靠车门的模样,她狐狸眼尾微上翘:“哦?”
她倾过身解了安全带和绳子:“现在涂给我看看?”
段时妤没好气拧开药瓶,用没伤的手撇药膏拂开背后的发尾后抹上后颈。
因着她那张皱眉的苦瓜脸,顾澜之轻笑,也从药膏中勾抹一指,涂她受伤的手腕边上。
段时妤突然受疼冷嘶一声,扭头要看人时鼻尖触感一凉。
她本能条件闭眼,后背不防碰上车门。
“现在知道疼了?”顾澜之又在她鼻上蹭药,还故意抹她唇上。
“顾澜之。”段时妤恼怒着叫她名字,手背刚擦去鼻上的药,脸颊又被药膏不迭“化妆”一笔。
“顾澜之!”她抓住药瓶朝她反扣,顾澜之眉上一跳,退避不及药膏全倒在她衣袖和车座车位上。
好了,不用抹了。
“老板到了……”保镖回头看到车位里的狼藉连忙噤声。
顾澜之倒没有脾气,只让他抽纸巾递来。
段时妤抹着脸推车门出去,重重关上。
“现在的小孩………真没礼貌,诶?”
对方返回半开车门时结结实实听到数落,哀怨着眼刀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甩上车门,震车身一抖。
她还能更“没礼貌”。
顾澜之从车窗里看她背影摇摇头,没跟小孩计较,让保镖开去洗车。
至于后面那个董氏家男生,毕竟是人家两个的事,她知会董家的人让他们自家处理吧。
她这路人已经仁至义尽。
结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后,段时妤未收到董远宸一条信息,也没看到他上学校里来,图书馆和操场都没有人。
经打听是深巷里遭遇歹徒了。
各种夸张版本都有,但大体不离一车人司机和保镖没事,独独只有董远宸被人暴打一顿致手臂骨折。
“董远宸服过兵役,平时只带一两个保镖,这次是司机和保镖都没看清是谁就先晕了,”
“还好有顾家的人发现及时把人送医院了。”
顾家一出现,话题中心又转顾家那位众星拱月的大小姐身上。
校园里随时出没的高颜值明星和演员都在顾氏旗下,都好奇这位未知的掌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