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事都没有,因为有随身标记的对方信息素随时安抚,入情不严重。
而对没有标记的人来说,犹如百米大坝在崩盘决堤,尤其在对方嘴里尝到熟悉的香橙味道时候,顾澜之便知不好,她要离却没成功,她想到的话自然从嘴里流出…
段时妤在慢慢回应时,她又不想离了,她想缠着对方耳畔厮磨,手摸到小孩在伤的绑带,她闭眼喘息,再不舍要出大事……
顾澜之勉强回房以后便被拖入了难熬的易感期,喘息严重着用颤抖的手去摸抑制剂,结果还打碎了五只配套管液,佣人听到声音忙来收拾,手上利索地配置抑制剂。
正处易感期的人最好一针打腺体上,大小姐却拒绝了,只是把一截白手腕亮出:“打这…”
段时妤留下的信息素会没有的,打腺体消失最快。
佣人依话打入,照例问话:“需要加配助眠药剂吗?”
顾澜之道不用,让人退下便睡被窝自我缓解渴求感。
结果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为什么要留下对方信息素折磨自己?
她不会真的对小她十二岁的段时妤动心了吧?
她想确认是另外一个意识体在捣乱,但对方好久没有完整出现了,甚至夜里也不再出现。
意识体只与段时妤有关,出现规律应该也有。
正好度过易感期要避免被不理智标记,她想冷放段时妤一阵子再说。
也防止她家人打电话过来,她把手机让管家中间传过去。
“她说了什么?”一天未见段时妤便问。
“回大小姐的话,什么都没有。”
顾澜之在沙发上默了默,她想是不是分开时间太短了。
于是又过几天私人医生上楼拆线,她又问了一遍类似的话。
“回大小姐的话,病人伤口恢复很快,换药和补食规律,以alpha体质,年前就能下床走动了。”
“……”
管家懂事替她问:“大小姐是问病人说了什么。”
私人医生想了一会,摇头道:“病人没说过话。”
何止私人医生这,照顾她的佣人都是一致的回答。
两人那晚以后,对方作息也规律了,甚至用电脑在浏览商闻,偶尔还会发邮件出去。
她找回了她自己生活的规律。
顾澜之放弃了试探,心里空落落的。
约圈内好友出去打高尔夫,顺便把自驾游提上日程。
十多天过去了,一句都不问她去哪了。
她归家洗完澡敷完面膜准备上床休息,佣人惯例准时把橙汁端上来便离开。
她想起,她易感期是靠橙汁度过的。
头疼地埋入被窝里催睡。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不知觉便扎根入骨髓,枝桠缠在人身体关节里,种子嵌长入人心坎里。
她反应时已经在喝光了橙汁…
这玩意有糖分,不然给段时妤也送去增增肥。
段时妤不是不想她,刚刚开始是避免缠上对方,怕对方厌烦,她又不知道所爱的度在哪里。
不确定感拉扯限制着她的所有行为。
她怕她抓牢了对方觉得疼。
她不能只顾自己的贪念与欲望。
但看到那两张被反复折叠的纸张时,她真的很开心,开心到无以复加。
只是越相处,她越搞明白一件事…
爱有很多种,在意也有很多种,她多怕自作多情误会了。
对方会在她不开心时帮她顺毛,她所有情绪在对方眼里都不算情绪,她越竖起尖锐越是发脾气,对方反而越会逗乐。
很新鲜没见过的新奇事物一般。
要满足对方撸毛揉脸的爱好,要按照她的喜好养肥……
要按对方心意去对其他omega友好…
什么omega会把alpha养家里?
……是圈养在家里…
只是,她只是搞清了自己的定位而已。
对方为什么多变,为什么一步步循循诱导她,完全不怕她alpha本性……
这几天不来见便真的不见,这种认知也逐渐清晰。
只有得宠的宠物才不需要什么正经关系,也没权知道主人什么时候心情好来看她……
她说过,她绝不缠她……
理清关系的她,彻夜难眠……
爱一个人就会不理性地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