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
弟子沉默了一会,道:“小师妹一定听说过一年前左右来玄玉宗的贞羿仙人。”
“他便也来自长枫古乡。”
她一时激动,站起抓住人的肩膀:“什么?贞羿也来自那?”后发觉过了,离了些距离端好表情:“你是说仙人也?”
“很多地方都有编撰胡扯,可仙人本体是一只吞天巨兽的事却在古籍上记载过,也是世人多认同的事。”
他严肃道:“我甚至怀疑过,他曾是繁荣古乡里的第一代君王。”
这就有点跑偏了,那该多久远的事。
“那她……他是有王妃吗,曾经?”
还修无情道呢,不可信的典籍。
弟子思索:“…我觉得有过。”
“不懂离愁思念的人,是造不好如今以长情追思着称的满山千余张壁画女图,还有惊叹世人的红枫雨宫。”
“红枫…什么宫?”
“它本来没有名字,是后来人加称上的,因为当故宫的风口起风时,拂过千里枫园,如火红烈的枫叶会随风扬起,漫天的火雨铺满人们眼里的天空…”
他指亭外哗哗透明的雨色:“就像现在一样,像下了一场无尽无停的火雨。”
“一场盛大的红枫雨足够惊艳,无名的它竟顶替了原来有名字的兽妖之地,它长长久久滋养融入好战的妖兽心中,有传言说,火枫雨下,一切不该发生的战事都该止戈了,一切饱受离别的人们都能等到家人归来的那一天…”
弟子正说着,远远望见雨幕里缓缓行来一身素白色撑伞一人。
红霞游神:“那位君王…真是…极其奇怪的一个人。”
偏要让她平生了逃不掉的愁绪。
相隔了那么个千里千年,为什么要刀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怕是有什么心事,一个人过不好想让大家都破防一下开心开心…一定是有那个什么大病,他爱人在天之灵一定感动得哭到没有眼睛鼻子,可怜了路人,晚上再也睡不着一个好觉了…
没什么事就忘了,年岁太长,熬不过的人该怎么拥抱生活…
“大师姐?”弟子突然唤出声,慌忙起身向走近的人抱拳躬身。
她正随意双手后撑着坐,闻言微仰头看人,隔绝一层沙沙雨意闷响的白纸伞下,黑白眸色无波。
自从和她结契后,大师姐那不沾人气的雪亮色眼睛一天比一天…有人气。
比如现在,她居然从里面依稀看见了不耐烦和无语。
“看什么看,没见过活人啊。”
弟子惊讶低头看她一眼。
洛漪完全不搭理她,略看一番,落眼在男弟子身上,左手手心翻转朝上便拿出了一把伞。
弟子虽然一样不明所以,但还是战战兢兢双手接过。
红霞瞧势头不对,一手搭住他的脚下的鞋面:“师兄,你不会就这样走了吧?”
那人一时受宠若惊,左瞧一眼无言的大师姐,右低头看一眼可怜的小师妹,左右为难。
红霞急了:“你缺的是那把伞吗?不是练剑好好的吗?师兄啊师兄,路漫漫其修远,吾辈要勤勉!”
听起来小师妹似乎不想和大师姐单独在一块。
他体贴蹲下,正要说什么,冷冽的清声从两人头顶响起:“宗门弟子宵过时不在宿,你想领罚?”
那突降的冷意令地上两人雨中发寒。
红霞争辩:“下雨了,你没瞧见吗?门规自有褒贬理法,不劳大师姐惦记。”
洛漪站雨中自有一派从容,终于是看她身上,不过有鄙怨之意:“他已得法子归去却迟迟不回,此间便是一罪。”
“…你不说我不说的,谁会知道啊!”
洛漪嘴角扯动,实在算不上善意。
“……”她瘪了脸下。
事已至此,那弟子无话起身,执着伞向严苛的师姐欠身,向红霞投来歉意的眼神,撑伞便离去了。
“……”她无声对峙还站着的人,脖子僵硬着耿直。
“惦记所有人的滋味如何?”
“?”
其人怨烦:“我说了,让你管住情绪。”
这话她听着不乐意:“我又不是山里的一块石头,你在说什么不让人呼吸的瞎扯鬼话??”
洛漪嗤声:“所以短命活不久,来不及又求着长生吃丹药,不如山石来得坦率。”
“这是我能控制的吗!我就不信你凡间时候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