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刚睡醒不都这样么。
“那为何听到王爷为您下厨,您却没什么反应?”
“你想我有什么反应?”苏挽烟忍不住笑问。
这话,倒让秋叶跟黄叶笑不出来,两人相视了一眼,识趣的不再说话。
苏挽烟其实能明白两人心里想的什么,她们觉得余南卿能为一个女子下厨,哪怕不说感恩戴德,她也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见两人噤声,苏挽烟还是问了声:“你们觉得,我对余南卿好不好?”
“娘娘待王爷自然是极好的。”
“那怎么没听过你们夸我?”
话落,秋叶跟黄叶哑然,两人不由相视了一眼。
苏挽烟笑了笑:“你们下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两人一听,连忙福身跪下:“奴婢知错,娘娘恕罪。”
“我不过是让你们下去而已,哪来的错?”苏挽烟脸上笑意不变,重复了句:“下去吧。”
眼见苏挽烟看起来好像真的没在生气,秋叶跟黄叶两个人才将信将疑的起身,低着头退了下去。
苏挽烟微叹了口气,这个时代以夫为纲,女子操持家中事务,为丈夫操劳是天经地义的事。
对女子来说,贤妻良母是标准,做得好不会得旁人一句夸,但做得不好,却会被为世人诟病。
而对于男子来说,为夫为父的标准则低很多。
苏挽烟不说,是因为知道这时代就是这样,她不可能要求别人的想法跟她一样。
她拧干毛巾擦了擦脸,便见余南卿刚好端着膳食出现在门口:“挽烟。”
苏挽烟穿好鞋子起身,余南卿把膳食放到桌上,好奇:“怎么不唤人进来伺候?”
“洗个脸而已,又不是多麻烦的事。”
闻言,余南卿也没纠结,端来的膳食有糖醋里脊,鲜香豆腐,银丝鸡羹,外加一碟小点心。
想起秋叶跟黄叶的话,苏挽烟问:“你做的?”
余南卿微愣,似没想到苏挽烟会问,不太好意思的别过眼:“试着做了些,你……尝尝。”
苏挽烟也不矫情,夹起一块里脊就放嘴里,酸甜适中,肉感松软不烂,点头:“还不错。”
余南卿唇角立即不着痕迹的勾了勾,用小勺子舀了一块豆腐放她碗里:“你再尝尝这个。”
苏挽烟依他的话试了试,又点头:“嗯,味道可以。”
她笑道:“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明明很正常的语气,可在余南卿听来苏挽烟就是在夸他,耳根瞬间红了,他不好意思的别过脸:“那日后我还可以给你做。”
声音温润细微,夹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苏挽烟只笑了笑,想到什么,转了话锋:“是了。”
她起身从床头底下摸出一个药罐瓶子,“咚”的一声放到桌上:“这是失心疯的药,你看着下手吧,这事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
“此事不急……”
“你不急我急呀。”苏挽烟重新端起碗睨了他一眼:“杀人放火的事,最忌夜长梦多。”
她把一块里脊吃进嘴里,鼓着腮帮子继续道:“对了,今天我要出府,到外面打听一下消息。”
首先是长公主的情况,她得知道长公主醒来后知道自己负伤后会有什么动作。
还有余南卿的腿疾莫名其妙的就好了,有心的人肯定会利用起这一点,她想知道百姓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我与你一同去。”
“不要。”苏挽烟拒绝:“你太引人注目,我一个人出门就好。”
余南卿拧眉,还想说什么,又被苏挽烟打断:“对了,还有个事想提醒你一下。”
“什么?”
“既然你的腿好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登门拜访。”
余南卿闻言不明:“谁?”
回京这些年从未有人拜访过恭亲王府。
苏挽烟见他一副懵懂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没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苏挽烟不再多话,三下五除二把饭吃完,放下碗的时候说了句:“下次一起吃呗,你光看着我吃怪不好意思的。”
余南卿眸光微亮,刚想说好,就见苏挽烟已经伸着懒腰出了耳房:“我出门了,苏慕倾的事你记得,别忘了。”
余南卿张了张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某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