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卿注意着苏挽烟的神情,心口不由提紧,朝王章拂了拂手。 王章见状只能把事情先按下,恭礼退了下去。 “你不去啊?”苏挽烟好奇。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余南卿忙道。 苏挽烟好笑:“你怕我不高兴啊?” 余南卿一噎,心里的想法被一击即中,他抿唇忐忑:“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 “哎其实无所谓。”苏挽烟托腮笑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本来我就是代管嘛,之前也说好了等你身体好了,这些事你就能接手过去,只是之前那么忙,一下闲下来会觉得有些无所事事。” 而且府里那么多事,余南卿居然不找她交接。 话又说回来,既然余南卿好了,也接手了府里的事,她该考虑离开了。 总不能一直赖在人家府里,况且她的身份还这么尴尬。 这么想着,苏挽烟还是有点不舍的,她捏起茶杯垂了垂眸。 莫名的,余南卿竟读懂了她眸中的意思,心口猛地一窒,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挽烟!” 茶水猝不及防的洒在苏挽烟的衣?上,她被余南卿吓了一跳:“你干嘛啊?” “我……”余南卿忙抓起袖子要给她擦干净。 苏挽烟起身,放下茶杯:“行了行了,我自己来就行,一惊一乍的你。” 她没好气的离开凉亭,进了屋。 “挽烟……”余南卿伸手,苏挽烟却没理会他的意思,独留他在凉亭自顾落寞。 他明白苏挽烟是要走的,这是与苏挽烟一开始就说好的。 只是,他有时候总以为,只要他们相处得够久,经历的事情够多,苏挽烟就会改变主意留在他身边。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该折了她的翅膀将她留在身边,还是放任她离开王府,去追寻她喜欢的天地。 余南卿的心口传来阵阵钝痛,闷闷的让他喘不上气。 那股无处安放的心意不知该如何发泄,苏挽烟为何就是看不出来? 是他做得不够明显吗? “王爷?”王章适时出现。 余南卿深吸口气,敛了心神:“何事?” “抓回来的人到死没都招出半句,不过掠回来的攻城弩倒查到了出处,是城外一临时武器坊私制,买这批攻城弩的是一帮外蕃人,咱们的人按线索一路追查,发现那帮外蕃人都死了,武器坊也已经人去楼空。” 王章问道:“王爷,到此线索就已经断了,还查吗?” “从朝中军将着手,继续查。” 那么一大批攻城弩,不仅制作需要时间,搬运也十分耗费人力物力,余南卿不相信一点破绽都没有。 “是,老奴明白了。”这件事,怕是要一查到底。 “王章。”余南卿突然唤了声。 王章顿时凛神:“王爷?” 自家主子还是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叫他。 “本王去要一块封地如何?” 王章微微一怔,不明白自家王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只愣了一会儿就回道:“那自然是好。” 余南卿是亲王,早就该封蕃了。 只是他年少在外,此前又未成年,所以先帝没有下旨的意思,后来余南卿功成名就,却又瘫痪在床没人管,不然早该在班师回朝那天就该请旨赐封地,封蕃王了。 “嗯。”余南卿似很满意的这个回答:“本王也觉得好。” 封了蕃,他就可以跟苏挽烟一起离开,苏挽烟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三月春风拂去,四月初夏将至。 自春狩一事落下帷幕,前来恭亲王府拜访的人多了起来。 先是京城两家已经不怎么出现在人前的国公府差了管家过来问候,送了拜访礼。 再是定安侯也派了小厮前来送上请帖,宴邀余南卿三月末前往贵府观礼,观的孙辈的满月宴。 许是有这三家带头,京中世家,朝臣百官也开始坐不住。 大理寺与宗正寺因要查猎场一案,自少不了要到王府走动,一来二去也表达了自己的善意。 毕竟现在余南卿腿疾痊愈,不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王爷,把关系打好总没有错处。 且余南卿又有战神之名,猎场遇刺连元和帝跟长公主都受了伤,偏偏这个被针对的余南卿毫发无损,他们不会傻到到现在还要与他为敌。 至于以往那些对余南卿的嘲笑讽弄,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自行忽略,仿如那样的事从来不曾发生过一般。 见已经有人开头,剩下还未前来拜访过的官员开始纷纷送来拜帖。 听闻余南卿给了元和帝一份贪官污吏的名单,这段日子元和帝就是根据那份名单来肃清朝堂,户部尚书就是很好的例子。 且有人说那不过是冰山一角,余南卿手里还有更多人的把柄,所以不管是什么目的,跟余南卿打好关系已经成了必要的事。 所以后面的人不用去管,他们都会纷纷赶过来巴结恭亲王府。 一时间,恭亲王府门庭若市,来了一家又一家,让王章想干点正事的时间都没有。 元和帝也在查猎场的事,只不过说查,倒不如说是清理最后的蛛丝马迹。 也正因为元和帝此举,他才知道余南卿一直都在紧追着这件事不放,两人在暗中你追我赶,都较着劲。 而那份名单内容,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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