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拉起苏挽烟的手:“我保证好好牵着,不乱动。”
“……”苏挽烟无奈,但到底是没再挣脱。
见苏挽烟没有排斥,余南卿这才有了实感,拉着苏挽烟整个人都是飘的。
他与苏挽烟,当真……心意相通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秋叶从来没见过自家王爷这模样,唇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边去了,匆匆忙忙的跑回主院,这种好事,自然要奔走相告。
在秋叶他们眼里,以往主子的感情也好,但不是这种亲昵的好。
是那种相敬如宾,互不干涉的平和,就连两人的卧室都是分开的。
主子的事她们也不敢问,特别是苏挽烟有时候说的话话中有话,许多时候她们都不敢多想。
今日主子的这副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主子们高兴,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高兴。
两人刚进主院,黄叶便一脸笑意的恭首:“见过王爷,见过娘娘。”
秋叶来禀,说王爷跟娘娘是手牵着手回来的,她在府里当差那么久,还没见过主子这么亲昵过,以往别说牵手,并肩走着都隔了一个身位。
所以秋叶一说,她就在门口等着了。
一见果真是,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苏挽烟:“……”
真是,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奴才见过王爷,见过娘娘。”修剪花卉的家丁也上前笑眯眯的恭首,凑了个热闹。
还有打洒的丫鬟,拔草的小厮,逢见就要恭迎一声。
平日哪见过他们这么积极。
苏挽烟挣扎了一下,想甩开余南卿的手,却见他力道更紧,满脸的春风得意,眸中的柔情似乎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一般,笑问:“烟儿现在想做什么?可饿了?困了?可要我陪你走走?”
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恨不得马上昭告全世界。
“……”苏挽烟无语,回了句:“起太早,回房睡觉。”
这会儿也没了做药的兴致。
“好,我陪你。”他拉着苏挽烟的手不放,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进了屋,苏挽烟习惯的朝耳房走去,余南卿反应过来,大步一迈,在她进耳房前将她拦住:“等等,烟儿,你……你还要睡耳房?”
这一问,苏挽烟就反应了过来。
挠着小脸蛋沉默了一会儿:“睡主房也不是不可以。”
“那……”
“就是有点……”
刚要说出口的话止了止,余南卿急:“有点什么?”
“嫌弃。”
余南卿心口一紧,脱口而出:“我马上让人换!”
“噗。”苏挽烟好笑:“你都不问问我嫌弃什么就说换?”
“那……烟儿是在嫌弃什么?”余南卿小心翼翼。
苏挽烟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说。
其实那床上的床单被褥全都换了一遍,但是想到余南卿以前瘫痪的时候,满床的污秽弄得到处都是。
估计早就渗到木床板上。
她倒不是真的嫌弃,若真的嫌弃就不会给余南卿清理那么久,只是……换作自己上去睡,就……心里哪哪都不舒服。
“没什么。”算了,还是不说了。
来去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而且那床单跟被褥都是新的。
说完,她转身朝主房的大床走去。
余南卿却不依了,直接挡了她的去路:“不行!我换!你……你先睡耳房!”
他抬眸急急唤了一声:“来人!”
因喊得着急,田中进来得也急:“王爷有何吩咐?”
余南卿指着房中的大床:“把整张床换了,换张新的,要挑上好的!”
田中微愣,换床?
这么急,他还以为是什么事。
恭首“是”的一声退了下去。
余南卿忐忑的看向苏挽烟:“烟儿……你就将就着先睡耳房,如……如何?”
苏挽烟笑叹一口气:“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是什么矫情的人。”
“是我要换的!”余南卿直接道:“是我忘了,你一向喜欢干净,那床自我瘫痪起就一直用着,你嫌弃也是正常。”
只要是她不喜欢的,他全都换!
见余南卿一脸斩钉截铁的望着她,苏挽烟突然起了不太好的预感,余南卿该不会……以后都这样吧?
她竟然有种……被什么东西黏上,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