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凝固住了,好看的薄唇微张着,几次开合都愣是没挤出一个字。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挽烟这个问题,或者说,他完全没想到苏挽烟会问这种问题。
“怎么?不好意思说?”苏挽烟看着他。
余南卿张了张嘴,耳朵一下就起了薄红。
“唉你怕什么,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再狼狈再尴尬都看完了,你还差这点?”
“……”正是因为他最糟糕的一面她都见过。
所以他才想以后都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
那段狼狈的日子,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全部抹去。
“你就说嘛,你越这样我越好奇你知道吗?”苏挽烟凑上前:“你会不会放屁?我好像从来没在你身上闻到过……”
“烟儿!”余南卿彻底无语,抬手捂住她整个小脸,脸色通红的别过头,眸眼垂得极低:“别再问了。”
“为什么?”苏挽烟扒开他的手:“我好奇是正常的吧。”
“你怎么会好奇这些事?”余南卿无奈的拧眉,看向她时微抿着薄唇想要掩饰脸上的尴尬。
“好奇就好奇,哪有为什么。”
“若别人问你,你会回答这些问题?”余南卿反问。
“那得看是谁。”苏挽烟咧嘴一笑:“要是你想知道那我就会说。”
“……”余南卿别过脸:“我不问。”
“干嘛?你嫌弃我?”苏挽烟无语的瞪了眼睛,伸手掰过他的脸:“我都没嫌弃你,你还嫌弃我?”
“我没有!”余南卿轻拧着眉,握起她在他脸上作乱的手。
他是不想回答这种问题,所以才没想着要问苏挽烟。
苏挽烟要是说了,那他必定也要回答。
他还是想在苏挽烟面前保留些体面。
“你这么扭扭捏捏的不愿意说,那就是有咯。”苏挽烟眯着眼睛笑道:“也是,你毕竟是人,怎么可能不放屁。”
“……”余南卿脸蛋一红,忙解释:“没有!”
苏挽烟惊讶:“什么?没有?”
“……”余南卿抬手无奈的捂住自己的大红脸:“没有……”
“怎么会没有?”
“……我如何得知?”就是没有。
“真的还是骗我的?”
“……”余南卿抬起眸子:“我断不会骗你,所有事都不会。”
哪怕就是这种丢脸的小事,他也没想过要说谎。
“那你拉没拉过肚子?”
“……”
这不禁让余南卿想苏挽烟照顾他的那段日子,往事不堪回首,叫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捂着脸,忍不住弯下腰,将头埋在苏挽烟的颈窝:“烟儿,求你了,别问了。”
再问下去,他真的要羞愧至死了。
“好好好。”见他这样苏挽烟只好就此打住,抬手摸着他的后背:“我不问就是,你真是,你跟我什么关系,之前那么多次都见过了,这还有什么难为情的。”
说完又补了句:“何况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别人知道。”
“……”
苏挽烟笑道:“你怎么不问我呀?你问我我肯定说,说不定还能反客为主呢,把我问得不好意思了,那我也就不会继续问你了呀。”
“……”那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苏挽烟比他直白许多,而他也不想让她做任何为难的事。
姻缘树下,苏挽烟跟余南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苏挽烟在说,余南卿在听,而苏挽烟又总爱问些奇奇怪怪的事,整得余南卿时常哑口无言。
微风轻拂而过,将两人的衣?重叠交错,余南卿牵着苏挽烟的手,只觉眼前的女子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似一幅画一般,美好到让他忘却曾经所有遭受过的痛苦。
山中清凉寂静,到了深夜更只能听见清脆的虫叫声。
许是白天倦累的缘故,晚上苏挽烟睡得特别香。
待第二天天刚刚清亮,苏挽烟还未睡醒,就被一阵洪亮的练武声吵醒。
说吵也不贴切,起初是整齐划一的声音犹如从天外传来,苏挽烟觉得好听,这才在睡梦中竖起了耳朵。
待听到那是庙中武僧练武的声音,这才彻底清醒。
醒来时,苏挽烟的手摸向一旁,发现是空的,但被窝还留了余热。
她掀了被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