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苏挽烟在他们口中成了人美心善的对象。
苏挽烟脸上淡定,内心窃喜,好名声这不就来了吗?
虽然不是她做的。
议论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猖狂。
自然,也有女子早早掩了面,退步回避的。
“都给我闭嘴!”甄玉怀崩溃大吼,她目光追随着苏慕倾,一边哭一边喊:“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早知道今日会是这样一副场景,当初她说什么都不会让苏挽烟代嫁到恭亲王府!
凭什么好事都让苏挽烟占尽了!
甄玉怀悔啊!
悔得肠子都青了。
甄玉怀也没能嗷多久,苏慕倾被押走后,她也被官兵连押带拖的揪了下去。
自然,连那受了她指使的嬷嬷也一起。
正当大家都以为事情就要这么告一段落的时候,大理寺段大人又大手一挥:“来人,将这些人一并带回大理寺,逐一盘查审问。”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顿时不淡定了:“什么?我们也要?”
大理寺卿凛眉:“自然,尔等都是证人,你们今日在望湘楼的所见所闻,均要如实摘录,以作供证!”
“这……”众人齐齐拧了眉。
能在这里消费观龙舟的,可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刚有人想表达不满,大理寺卿就已经先一步开口:“此事涉及恭亲王声誉,若有不配合者,本官一律将其视为远此事的始作俑者!”
话落,登时就没人敢说话了。
毕竟,恭亲王还在这里站着呢,他们地位再高,能高得过余南卿?
眼见众人安静,大理寺卿一挥手,围观的所有人,便井然有序的全被官兵全带走。
不仅是围观的众人,还有店中的掌柜与伙计,都要带回去问话。
事情出在望湘楼,来把事情告诉秋叶的就是望湘楼的伙计,若说望湘楼没一点责任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买通了还是伙计被掉包,这些都需要查清查楚。
至于代知宛跟许意暄,因为有苏挽烟开口,所以两人才不用去大理寺走这一遭。
前一刻,望湘楼还人声鼎沸,下一秒,望湘楼人去楼空。
只是望湘楼发生的事,并没有影响百姓的情绪,他们该庆祝庆祝,该领赏领赏,依旧十分热闹。
苏挽烟跟代知宛与许意暄在街头别过,这才各自回了自己的府邸。
马车上,苏挽烟百无聊赖的倚在窗外,目光怔怔的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手里拿着雕鱼烧,有一口没一口的嚼着。
余南卿给她沏了杯雪雾,都递到她眼前了,她都没接。
“……”余南卿不明:“烟儿不高兴了?”
“嗯?”苏挽烟回魂:“没有啊。”
余南卿将手中的茶放到她面前:“那你为何……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是怪他方才出现得太晚?
他也不想她为难,也想早些出来解开误会来着,但……
余南卿耳根微红,连带着脸颊都起了一丝羞意,谁叫他刚买完雕鱼烧回来,就听到苏挽烟说他,清新俊逸,温文尔雅,玉树临风,貌比潘安……
还有什么,笑如晨阳洒落,怒如天威降临……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在苏挽烟心里是这样……美好的形象。
怎么说呢,那一刻高兴得心脏都快炸了,便……
忍不住躲着想多听一些。
察觉到神情的不自在,余南卿忙微微别过脸,蜷起拳头掩在唇边,想要将心里那股喷涌而出的悸动压制住。
要是……
能再听一次就好了。
这么一想,余南卿心脏跳得更厉害了,连带着脖子都起了一片通红。
然而这边小心思颇多,那边苏挽烟却完全没注意到,她惆怅的眯了眯眼睛:“累啊。”
她不是闷闷不乐,只是出来一天了,有点累。
话说前两天不也是这样吗,上午跟兴致勃勃,下午就开始倦怠,毕竟连看了三天龙舟赛,天天赶早的来,为了不跟百姓挤,又是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才走。
虽然赛事好看,但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呀。
何况今天还发生了那样的事,不累才怪。
闻言,余南卿往苏挽烟身边挪了挪,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我给你揉揉。”
“嗯。”余南卿力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