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卿好奇:“烟儿不喜欢这个故事?”
“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看得多了,就没什么感觉了。
她好奇:“你喜欢呀?”
余南卿沉默了一会儿:“我也……说不上喜欢。”
其实他压根没看,也不知道台上的人咿咿呀呀在唱什么,与其看这些情情爱爱,还不如看苏挽烟呢。
系头绳,苏挽烟是觉得好玩,有仪式感。
而余南卿,他是认真的。
鹊桥下筑有河堤,河堤两岸挂有供与百姓祈福的网,不止是七夕,逢年过节有什么愿望,还可以把愿望写下绑在绳网上。
城中官府还会派人到这里定期维护。
也就是说,这鹊桥之下,七夕可以是系头绳的,浴佛节是可以求佛的,过年也可以是祈愿的。
反正百姓需要什么,它就是什么。
相传是七夕这日,男子与女子将自己的头绳一起系于鹊桥之下,便会与对方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苏挽烟给自己准备了一条粉色的头绳。
秋叶说一般百姓都是系红头绳,她偏不,这网上的全是红头绳,都一样,神仙怎么认得出哪条是她的头绳?
所以她准备了一条粉色的。
余南卿也准备了一条,他是规规矩矩的红色。
两人将头绳拧成一股,轻轻系在绳网上。
“这样就好了?”苏挽烟轻拍了拍:“要不要许个愿啥的?”
“烟儿要许什么愿?”
“我就这么一说。”苏挽烟笑道:“就我一个人许,多傻啊。”
余南卿轻笑,看着那相系在一起的头绳,眸光微暗了暗:“烟儿……”
“啊?”
“那日夜宴,东海十七公主倒是提醒了我。”
“提醒你什么?”
余南卿缓缓抬手,节骨分明的五指抚摸着系在上面的头绳,眼里满是遗憾:“我与你……并未算完婚。”
三书六聘没有,至少他未见到过。
接亲没有,他未曾把苏挽烟接回王府。
拜堂没有,他瘫在床上连站起来的资格都没有。
如此,他与苏挽烟如何能算夫妻?
他与苏挽烟的婚事,就这般草草了之?
就连那时苏挽烟穿的那件大红礼服,他都未曾好好看过。
“你纠结这个啊。”苏挽烟眨眨眼:“那找机会补办一个不就得了?”
此话一出,余南卿愣了愣:“补办?”
这……还能补办?
他从来没想过。
“不能啊?”苏挽烟也不懂,只是因为补办婚礼在现代很常见,在这个时代不可以?
然而话刚落,余南卿立即回应:“能!”
余南卿心情一下好了起来,补办!
像寻常夫妻一样,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将苏挽烟迎过门。
光是这么想着,余南卿浑身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热血沸腾。
“烟儿!”余南卿激动的唤了一声。
苏挽烟好奇抬眸:“嗯?”
只见余南卿从怀里又掏出一根头绳,认真又兴奋的看着苏挽烟:“再系一根!”
“……”苏挽烟无语:“哪来的?”
“我准备的!我还准备了好多!”说完,他从怀里又掏出一捆。
他不仅要跟苏挽烟这一世共度一生,还要下世,下下世也一起,所以他准备了好多,足够跟苏挽烟一起十辈子!
苏挽烟懒得理他,转身就走:“你自己系吧,我回去了。”
“烟儿!”余南卿急了,忙将她拉住:“烟儿!与我一起系!”
见他是真的想系,苏挽烟既好笑又无奈:“那怎么办,我没带那么多。”
谁会没事带一捆头绳出来。
“……”余南卿抿唇,愣愣的看着苏挽烟,有些不知所措:“我……”
是他疏忽了,应该把苏挽烟那份也带出来。
苏挽烟见状,暗叹了口气,朱唇随即勾起,伸手拿过头绳:“我跟你一人一半,现在你手里那些是你的,我手里这些是我的,好不好?”
“好!”余南卿眸眼又亮了。
鹊桥之上,人声涌动,都在赞叹着牛郎织女那情比金坚的感情,鹊桥之下,苏挽烟宠着余南卿的性子,陪他系了一个又一个红头绳。
苏挽烟跟余南卿今夜玩得尽兴,没有出来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