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苏挽烟拿毛巾擦了擦脸:“要不这样,你把别院盖到全国各地去,我每去一个地方,就在那别院住上一段日子,那我既能游历四方,又能不受苦,多好?”
谁还没有个把房子盖到全国各地去的梦想?
苏挽烟是开玩笑的,但余南卿却当真了,眸光又是一亮:“烟儿聪明,我怎就没想到?”
“??”苏挽烟笑容僵在脸上,随即眸光也亮了:“能做到?”
“并非是什么难以完成的事。”
“会不会要很多钱,钱钱够不够?”苏挽烟小小的试探了一句。
余南卿好奇:“王府的账本烟儿是看过的,怎地还会提出这般质疑?”
“这不是想着要用银子的地方多嘛。”
万一元和帝真要给龙骑军断粮,他那点银子还不够给军队买粮呢。
再者龙骑军原是三十万,现在只有十万,数年未扩,她觉得余南卿以后肯定会偷偷扩军的。
不过余南卿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她也不知道。
他说回京是要解决内患,谁是内患?
元和帝就是那个最大的内患,苏挽烟不知他是个什么解决法。
万一……
她说万一……
余南卿真将元和帝从那个位置上扯了下来,那之后帝位谁来坐?
余南卿坐吗?
苏挽烟这会儿也不敢问呀。
这些事对她来说,过于天方夜谭,她没有那么大的志向。
除了此之外,还有一件令苏挽烟在意的事。
“余南卿。”她唤了声。
“嗯?”余南卿声音温沉。
“不是说西宁那边进犯大晋,连夺大晋边境两城吗?这个时候在京城掀起内乱,会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不仅是西宁,南国跟北越不是也在蠢蠢欲动?
如果这个时候对付元和帝,搅得京城动荡,被其他国家趁机入侵怎么办?
苏挽烟是想对付元和帝,但却不希望大晋陷入战乱,这是两码事。
余南卿这才想起,这些事还没跟苏挽烟提过。
“西宁那边,是我的手笔,烟儿不必担心。”
“嗯?”苏挽烟惊讶:“你说是你的手笔?怎么回事?”
她拉着余南卿的袖子扯着他坐到自己身旁:“快跟我说说。”
“若不如此,那个人也不会想到让我迎战东海。”
西宁要调派兵力抵抗,南国与北越也需集结兵力预防,再来一个东海,四面楚歌,元和帝会将能调派的将帅都调派出去。
再者,元和帝也需要一个把他放出来的借口,一个能光明正大除掉他,却又不让人起疑的理由。
迎战东海无疑是最妥当的。
至于为何要安排入狱一事,便是为了让其他国家认定,元和帝要处置余南卿。
除了元和帝,还有东海的忌惮,为了除掉余南卿,东海会给南国与北越送去消息,便是为了让他们也在这事上插一脚。
如今南国与北越只是在集结兵力,并未进犯,想必现在更多的是在观望。
不过,等到大晋与东海打起来,南国与北越会不会有其他动作就不知道了。
苏挽烟听完有些似懂非懂,她又好奇:“你怎么说服西宁向大晋发兵的?毕竟大晋兵力比西宁强不是一丁半点,且两国又没有冲突,完全没有理由啊?”
余南卿勾唇,看着苏挽烟只缓缓吐了四个字:“西宁内乱。”
苏挽烟瞪了瞪眼睛,便听余南卿笑道:“西宁老国王病重,膝下大王子与太子斗得如火如荼,三王子虽不得宠但也是野心勃勃。”
“你是跟其中一个人联手了吗?”苏挽烟忍不住掩嘴:“你小心点哦,要被发现了,这可是……”通敌卖国的罪名。
这可是诛九族的事!
苏挽烟心脏惊得怦怦的跳,并不是因为觉得他犯了多大的事,而是这种事,余南卿一直在元和帝的眼皮子底下做。
这么长时间,但凡被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余南卿都逃不了。
她是后知后觉的心惊。
“嗯。”余南卿温沉的声音透着一抹严肃:“我很小心。”
他自然要万分谨慎,他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与苏挽烟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他怎么能输?
“不过……”余南卿继续道:“与我联手的是西宁四王子。”
一个眼不见经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