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边疆,又突然回京,用什么借口还真没想好。
就在这时,小手突然被一抹温度包裹,苏挽烟抬眸,便见余南卿眼底尽是柔和。
眼神接触之下,苏挽烟莫名的心安了下来。
只见他勾唇笑道:“一切,不过是本王对付东海的计谋罢了。”
“噢?”太皇太后慈爱的眸眼微眯了眯:“哀家愚钝,恭亲王的意思……是早就料到东海会与大晋开战吗?”
这怎么可能呢。
她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话。
余南卿抬头,淡淡的眸中带着一抹无形的厉色:“此计,先帝也知。”
此话一出,整个殿中的大臣心脏都咯噔了一下。
太皇太后也瞬间沉默了下来。
先帝知道?
殿中各大臣面面相觑,先帝死前可从来没有提过这事啊。
而且当时因为苏挽烟失踪的事,余南卿还被关进了地牢,如今余南卿却说,一切都是对付东海的计谋,而这计谋,元和帝也知道?
殿中不知情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这事是真是假。
想当初这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因为余南卿入狱的事,京城百官好一阵骚动。
而那些稍微知情的人,比如苏时檐,他就一眼看出余南卿在说谎。
然而此时是说谎又如何,是实话又如何?
苏时檐看得很清楚,元和帝已死,余南卿打了胜仗,无论此事是真是假,最后结果都是太后愿意看到的,光凭这一点,哪怕殿中的朝臣乃至太皇太后,都怀疑余南卿,那又如何?
他们还会追着余南卿考究他的错吗?
不会,不仅不会,还会将余南卿所说的话,记入史册,将苏挽烟失踪的那段荒唐事,记在大晋与东海相战的战史上。
果然,太皇太后闻言不仅没有继续追问,反而顺着余南卿的台阶呵呵一笑:“原来如此,怪不得恭亲王对本次与东海一战这般有信心。”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唉,说来先帝走得急,恭亲王身在边疆恐怕不知道,你们出征后京城突发疫情,京城百姓人人自危,先帝走时未留下只言片语,你们不要怪哀家好奇多了一嘴。”
“此事,本王在边境时,与烟儿有所耳闻。”
苏挽烟默默低下头,掩下眸中的思绪,什么有所耳闻,那就是他们的杰作。
“好在,后面昌国公府与顺国公府联手寻得药方,方解京城危机。”
代锦安与许念和缓缓起身,恭首:“这都是身为臣民应尽之责。”
“说来……”太皇太后笑道:“龙旗军大胜而归,哀家还未对尔等进行封赏,如今恭亲王回京,此事也应提上日程,正巧如今年节临近。”
说着,抬眸吩咐了一声:“全大人,此事还劳你上心,尽快择个良辰吉日。”
全大人,是新上任的钦天监。
只见他起身出列,恭首:“是,微臣遵旨。”
因为余南卿跟军队回京的时间不一样,所以军中的册封与嘉奖迟迟未颁。
苏挽烟瞄了一眼,不认识这个全大人。
太皇太后目光又看向余南卿:“此次大胜,恭亲王功不可没,除了功勋爵位外,不知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想要之物?”
因为他已经是亲王,连皇上都要喊他皇叔,功勋爵位在元和帝在位时已经封过将军跟主帅,如今已是封无可封。
所以要嘉奖,那肯定就是要从身边的人或者是赏赐入手。
吕策忠上报的战报中,战中所提到的人基本都会嘉奖一遍,那其中就有苏挽烟的名字,所以不论大赏还是小赏,都不会少了苏挽烟的一份。
从另一层讲,太后也没办法从苏挽烟身上嘉奖余南卿。
而余南卿目前也没什么其他关系亲密之人,所以对于余南卿的奖赏,她确实想不出余南卿还缺什么。
而太皇太后的话,正好合了余南卿的意:“不瞒您说,本王确实有一物想要。”
太皇太后眉头微动:“噢?不妨说来听听,只要是哀家能给的,自不会亏待二位。”
余南卿垂眸,与苏挽烟相视了一眼,勾唇一笑,抬起眸子道:“本王自小便入了军营,战南蛮,御北寇,平外治内,如今又大胜东海,为大晋奠定根基,建功立业多年,且……”
他垂眸宠溺的看向苏挽烟,苏挽烟正巧抬眸:“如今更得一生所爱,所以……”
余南卿眸光坚定,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