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此时害怕极了。
且不说木偶杀人这事,既然田中昨晚出现在她们眼前,便代表这事是王爷命令的。
她们再笨,也知道王爷这是要杀了她们!
这叫她们如何不害怕,所以这会儿一大早醒来,她们什么都顾不上,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求情。
田中眸光微冷:“昨日我便说过,你们既选择留下,便尽心尽责的伺候好王爷与娘娘。”
三名宫女连连摇头:“侍卫大哥,您行行好……我们真的错了,我们真的会走的!”
田中已经没的耐心听她们说,眼神示意了一下,几个立即被拖了下去。
“救命!不要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田中面无波澜,昨天给机会的时候不走,现在想走,晚了。
今日启程的时候,三十名宫女少了一人。
知晓情况的三人跟在队伍中既忐忑又惊慌,她们左顾右盼,好像除了她们以外,其他人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余南卿有意不让苏挽烟知晓,所以不到必要时刻,苏挽烟自然不会去问。
接下来连续几日,半夜都会听到凄厉的叫喊。
至此,太皇太后派来的那些宫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随行的人数少了,不仅少了,部分跟着的人都好像鬼鬼祟祟的,神情苍白惊恐,十分不自然。
太皇太后派来跟着的内线发现情况不对,趁着休息的时候偷摸着去打听。
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敢说。
且不说半夜那些人死得可怕,还因那是余南卿对他们的处决,即便她们想说,不远处的侍卫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们看,她们连一丝求救的时间都没有。
说了,说不定今晚死的就是自己,不说,她们或许还能苟住这条命,寻得机会逃跑。
这模样,倒让太皇太后的几个眼线也开始着急,她们得想些办法才行。
至于代意秋,她根本察觉不到事态的严重,反而还觉得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到最后剩下她一个是最好的。
她始终认为,她是特别的那个。
马车里,苏挽烟打开了离开京城时,代知宛给的那个木盒子。
里面是两套精美的瓷器。
说精美其实有些不太贴切,因为瓷器的形状十分志趣,波浪状的拱桥,被啃了一半烙饼,缺了一口的花瓶,等等。
都是些小摆件。
苏挽烟看到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为了迎合她的爱好,也是为难代知宛了。
为什么苏挽烟一开始说精美,因为这其中也是有正常瓷器的,比如双双栖息在树枝上的黄鹂,羽毛多彩而绚丽。
又比如一对精美的茶杯,苏挽烟拿起来仔细看了片刻,不是那种大师的精作,想来是代知宛自己学着烧的。
苏挽烟见着只觉心里暖暖的。
本来应该在离开京城那日打开的,后面被余南卿一哄就忘记了。
她把物件轻轻放回到盒子里,刚盖上,马车外便传来一阵热闹声。
苏挽烟好奇打开车帘,就见马车正徐徐通过一个城门口。
城门高大耸立,马车左右两旁的百姓吵吵嚷嚷,都在驻足观看他们正坐着的这辆马车。
苏挽烟放下帘子,便听得余南卿的声音缓缓响起:“今日要在城中休息一晚。”
苏挽烟点头,这几天住的都是别院,就是经过城镇也没有多逗留。
从京城到馥州,正常路程差不多需要一个月,但像他们现在这样慢悠悠的,苏挽烟估摸着,怕是要走上一个半月。
因队伍庞大,苏挽烟与余南卿是包下了一家酒楼,其余的人安排到别的地方去。
然而饶是如此,还是止不住有人过来作妖。
晚膳时分,一个轻柔的声响在房门外:“王爷,娘娘,臣女来给您送膳食。”
是代意秋的声音。
苏挽烟正打着哈欠呢,神情一瞬间清醒了,看向余南卿:“我需要回避,等你处理好再出来?”
“不必!”余南卿斩钉截铁。
苏挽烟笑:“那好吧。”
外面有田中跟明宇他们几个守着,没有余南卿的命令,代意秋是不可能到这来的。
她既来了,便代表余南卿是同意的。
余南卿缓缓把门打开,便见代意秋端着托盘,一脸娇羞的模样:“王爷,臣女给您送膳食来了。”
余南卿无话,伸手接过。
代意秋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