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倒是那个没服解药的人。
“说来这药也不是无色无形,他跟笑辰生的幻药一样,带了股淡淡的香味,虽然做得细腻,但洒出去还是能看到烟尘,反应快的话,十有八九是中不了的。”
这药本来就是在笑辰生研制的幻药的基础上改良的,所以短时间内,跟笑辰生的幻药不会有太大差别。
苏挽烟很多防身的药都在于猝不及防,毕竟她不会武也没有内力,都是要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洒出去。
所以她才会在袖子上也缝上迷药,就是为了出其不意。
苏挽烟起了玩心,回头看向余南卿:“你要不是试一下,这药的香味可好闻了。”
“烟儿若希望我试,那我便试。”
“……”苏挽烟瞬间怂了:“我开玩笑的。”
她真觉得这里面就是毒药,让余南卿试他也会毫不犹豫。
顿了顿,她解释:“其实这幻药本身没什么坏处,它会把人当下想要见到的事物呈现在面前,只是如果长期沉浸在幻觉里面,久了便会分不清现实跟幻境,严重的还会导致精神失常。”
“我这药本来就是在笑辰生幻药的基础上做的,笑辰生要解开幻境并不难,但若是寻常人就不好说了。”
苏挽烟撇撇嘴:“我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要是像笑辰生那样,可以在幻境中将人致于死地,或者直接影响中药者的神经,让他们变成傻子。”
余南卿一边擦拭着苏挽烟的头发,一边静静的听着她说话。
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句:“烟儿觉得可惜?”
苏挽烟微怔,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沉默了片刻,点头承认:“可惜啊,当然觉得可惜。”
能遇到笑辰生这样医术与理念都那么超前的医者,苏挽烟自觉惺惺相惜,她觉得她现在还年轻,以后还能在医术上更精进一层,而笑辰生又何尝不是?
再说笑辰生经历多,见识广,她甚至还希望以后笑辰生能给她分享更多她不曾见过的病例与治疗方法。
苏挽烟怎么觉得不可惜?
虽然在医术上两人的方法有所不同,但苏挽烟确实把他当作志同道合的人,在医术上,苏挽烟也没想过要对他有所保留。
不然在笑辰生把她绑去山洞的时候,她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以往烟儿不高兴的时候总是沉默不言,如今这般多话,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心里酸酸的不太舒服。
但……烟儿此时,心头应更为酸楚。
余南卿只好把心里那点醋意压下。
苏挽烟挑眉:“有吗?我有不高兴的时候?”
余南卿抿唇笑了笑,苏挽烟确实很少被情绪左右,但不代表没有。
而苏挽烟哪里记得什么不高兴的事,她穿越到现在,印象中全是好事,仔细想想:“我觉得最不高兴的就是伺候你那一年,天天不听医嘱,我天天耳提命面,像个老妈子一样。”
“咳。”余南卿闷咳一声。
那么久远的事……怎地还记到现在?
苏挽烟伸手,将桌上的药一个一个收起来,打了个哈欠:“累了,睡觉。”
“……”余南卿轻拂她的发丝:“还未擦干……”
“那咱们到床上坐着,等你擦干了我能直接躺下。”
“好。”
笑辰生那边如何苏挽烟不清楚,她跟余南卿在翌日巳时回到馥城的。
此时馥城内护城河两岸已人声鼎沸,龙舟赛在辰时便已经开始,比赛已经到了第二轮。
此时的高台上空无一人,只有护卫站在一旁,身杆挺得笔直。
龙舟赛固然隆重,但还是有不少百姓猜测余南卿跟苏挽烟今日为何不现身,难不成是对龙舟赛的安排有所不满?
也难怪百姓会这样猜测,毕竟是余南卿来到馥城之后的第一个庆节,领主若能参与到这庆典当中,也叫百姓心里有个底,知晓这位领主到底好不好相处。
“你们就别瞎猜了,据我所知,是王妃娘娘失踪了,王爷这会儿正派人到处去找王妃娘娘的下落呢。”河堤处,一个趴在石栏上的男子煞有其事的说了一嘴。
此话顿时纷纷引来侧目,连正在比赛的龙舟也不看了:“怎么说怎么说?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没听到过?”
“你可别在这里瞎说,要是让王爷听到你造谣,把你抓进大牢去。”
那男子心口一急:“我没胡说,昨天下午我经过王府的时候,亲耳听到他们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