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恩情,再遇都会惺惺相惜。
苏挽烟是理解的。
余南卿哑然,苏挽烟说的,全中。
同时,又很高兴:“烟儿你……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
是不是因为这事与他有关,所以……
见他一脸雀跃,苏挽烟就知道他又想歪了,无语:“是因为我过目不忘!”
虽然以前记忆力就很好,但自从有了系统,很多事即便过了很久,哪怕是很小的一件事,她都清晰的记得,不仅如此,还能复述得清清楚楚。
“……”刚升起的雀跃,因为苏挽烟这话一下就蔫了。
苏挽烟好笑:“不过,你的事是第一顺位。”
她乐意把余南卿的所有事都记在心底,跟其他无意识去记的事有所不同。
余南卿刚黯下去的眸光又是一亮。
“说回阎姑娘的事,她出现在山贼手中,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否则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孤身一人出现的这种地方,还是在这寒冷的冬季。
“我今日去看她,便也是为了这件事。”余南卿迟疑了片刻:“她是从族里逃出来的,说是……与长辈拌了嘴,一气之下,便下了山。”
“诶?”苏挽烟愣了愣,随即恍然:“哦,明白,叛逆期。”
阎弓衣,看上去年纪跟她差不多。
弓衣,苏挽烟想起来,她好像看过一本纲目,弓衣是蛇的别称。
果然是蛇族,名字都是跟蛇有关的。
苏挽烟的手搭上桌上的冬衣:“不管怎么说,这衣裳你还是要送过去的,这雪天山路难行,先熬过这个冬天再说。”
“烟儿与我一同去。”
苏挽烟想了想:“也行。”
还想说留点空间给他们呢。
“不急,用完午膳再去。”
两人正聊得尽兴,黄叶便从一楼上来,福礼道:“王爷,娘娘,村长来见。”
村长一行人从山上回来后,便马不停蹄的过来找余南卿。
本来围在住宅门口的有一大帮人,后来村长挥手把他们都打发了,待余南卿跟苏挽烟下来的时候,便只有村长跟零星的几个村民。
不知是不是因为余南卿剿了山贼的缘故,村长对他们的态度比之以往柔和了不少:“余公子,苏神医,山贼窝我们去看了,不知余公子打算怎么处理他们的尸体?是否需要报官,还是……”
“村长看着办便好。”
这村子离城镇遥远,现在去报官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还不如私下找个地方埋了。
这事十分好办,所以余南卿即便不插手,他们也能把尸体处理好。
然而,老村长却十分为难。
苏挽烟看出了他的顾虑,问道:“怎么了?”
老村长有些尴尬:“不瞒二位,方才下山时我们便已商量过,希望这事,余公子与苏神医能帮忙处理。”
顿了顿,又忙补充了句:“当然,余公子剿匪,于我于村子而言都是莫大的恩德,我断不会叫余南卿白折腾一场。”
这意思,是他会付钱,不管是因为处理尸体的事,还是帮忙剿匪的事,他都应该给点报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白享人家恩惠。
“这事,村长说一声便好,我们受村长与村民照顾,理应做些事来报答你们。”说完,她看向余南卿。
余南卿收到示意:“我会处理好。”
当日,田中便带了几个人再次上山,把山贼的窝点一把火全烧了,连带着里面的药呀,尸体呀,什么都没剩下。
用过午膳,苏挽烟便跟余南卿一起去看了阎弓衣。
直至现在,苏挽烟才看清阎弓衣是长什么模样,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一头青丝垂腰,眸眼媚而不娇。
余南卿到时,一声余南哥哥叫得格外娇柔,跟昨晚刚带回来时的语气不同,听得苏挽烟骨头都酥了。
此时她身上的衣裳是村民们拿过来给她的,穿在她身上,清丽脱俗不敢说,却叫那张精致的面容格外突出,叫人一眼便难以忘却。
不过……
苏挽烟快速打量着阎弓衣,她的年纪,应该比看上去的还要更小一些,虽然面容带着妩媚,可体形偏小,更别说还是在穿了冬衣的情况下。
昨晚夜里看不太真切,今天也算是打量清楚了。
当然,如果她是像当初的苏驰恩那样,营养不良便另算。
明明正兴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