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卿看向长公主:“本王的话未刘公公未曾传到?”
此话一出,长公主的脸就更黑了。
在前面带路的刘公公肩膀一抖,怕极了他们的火气会烧到自己身上,忙站到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元和帝缓和了脸上的神情,“呵呵”笑了一声:“三弟身子不适,朕等等也无妨。”
苏挽烟推着余南卿上前行了个礼:“臣妾见过皇上。”
元和帝摆了摆手:“不必多礼,其他人也起来吧。”
“谢皇上,谢王爷。”众人齐声。
“今日天晴,是狩猎的好日子,从前父皇还在的时候,时常会带朕与听宜前往狩场游射,三弟从小便去了边疆,想必还未体验过这等乐趣,所以朕才想着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邀请三弟一同前往。”
长公主冷着脸搭话:“既然人到了,那便事不宜迟,早些出发,晚了可要赶不回来了。”
“无妨,一切都要以三弟身子为重。”
说着,元和帝一挥手,这才从龙椅上起身,来到余南卿面前:“走,今日有朕在,三弟只管敞开了性子玩。”
话落,随在元和帝身边的一个太监便要接替苏挽烟的位置。
恰时一位宫女也在此刻上前:“王妃娘娘,您请。”
苏挽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拧眉攥紧了轮椅的把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元和帝“哈哈哈”的笑了三声。
“三弟妹这是担心三弟呐。”他威严的眼眸看着苏挽烟,眼底是抹淡淡的警告:“你也会与我们一同前去,不必担心。”
苏挽烟看了一眼余南卿,便见余南卿抬眸,勾了个温和的笑容:“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元和帝根本没有给他们拒绝的权力。
苏挽烟闻言也就放了手,小太监立马将轮椅接过。
那宫女福礼做了个请的姿势:“王妃娘娘,请。”
苏挽烟不知道他们等了多久,只知道长公主高傲的昂着头,起身气冲冲的上了皇辇。
元和帝就显得稳重许多,苏挽烟看着余南卿被推上去,这才在宫女的指引下,上了后面的那辆马车。
马车是四面开敞的,上面配了伺候的宫女,取暖的物什,还有些吃食。
而上了马车后,苏挽烟才发现不妥。
前面是元和帝,长公主,余南卿三个人,而后面这辆马车就只有她一个人。
再看中间的仪仗队就相隔了好十来米,如果他们要对她做什么,就她跟余南卿这么远的距离,很好下手。
苏挽烟看了眼跟在马车旁的小步跟田中,又看了看现在四面都是丘原,没有可藏匿的地方,想要下手应该不会那么快。
身后留在营帐的大臣世家送走元和帝后都松了口气。
而远宁侯府的席位上,苏慕倾在仪仗队走后,悄悄离开了营帐。
余南卿现在跟皇上还有长公主一起,苏挽烟被抛在了后面那辆马车上。
说不定她有机会可以跟余南卿单独来个偶遇。
“朗朗明日,晴空万里,选在今日游射当真是选对了。”元和帝看起来心情很好,站在皇辇前抬手遮着正午的阳光,感慨了一句。
长公主笑着附和:“上一年皇兄得了一头鹿,今年不知皇兄会猎得什么。”
很多人狩猎的第一目标都是鹿,因为鹿的奔跑速度很快,而且警觉性也非常高,如果能猎到鹿,便能证明这个人狩猎的本事不小。
也算是间接的彰显自己的能力。
“朕听说,今年他们在狩猎场上放了狼,朕倒是想遇上一遇。”
长公主忽而看向余南卿:“昨日恭亲王便在开狩礼上一鸣惊人,不知今日还会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然而,元和帝跟长公主在说什么,余南卿完全没去注意。
只见余南卿坐在轮椅上,注意力一直在身后的马车上,他看着苏挽烟一个人坐在席前,被四名宫女簇拥伺候着,那模样好不自在。
苏挽烟本就担心这次游射,再者这一次是他要她陪着做一番豪赌,她心中定是不安。
“恭亲王?”本来长公主对余南卿迟到就很不满,现在他这么无视自己,长公主更加不悦,冷着脸拔高了音量。
余南卿回魂,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余听宜,把目光放在桌上的樱桃上。
他伸手将那装着樱桃的银器,递给皇辇下随行的太监:“这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