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治疗时疫的药方才被研制出来,宫里的很多宫人、杂役没能等得到治疗就相继殁了。染上时疫的人也是日益增多,太医数目有限,不能很好地顾及患病的每一个人。
长春宫也有几个宫人染上时疫,都被抬出去了,有两个殁了,剩下的还在等太医院配了药治疗呢!
安陵容的宫女都没有染上时疫,安陵容也没有设计宝鹃得时疫将其打发出去的想法,毕竟时疫还是危险了些,不能为了剪除身边的隐患就置自己和身边人的性命不顾。
宫外也传来了消息,在京城之中的父亲、母亲还有萧姨娘和三弟都没有染上时疫,如今有了药方,安陵容更是心里有底,时疫一事终能得以解决。
最近一直在忧心时疫之事,安陵容已经好几日都没有胃口好好用膳了,如今有了好消息,当即命宝鹊去御膳房提来了晚膳,准备好好享用一顿晚膳。
晚膳提来后按惯例只留宝婧一人伺候着,其他人都叫下去了。
御膳房今日准备的菜肴中有一道清蒸鲈鱼看着很是清爽,安陵容不免夹了两筷,谁知吃到嘴里却感觉有一点恶心,当场作呕了两下。
宝婧见状赶忙端来温水,让安陵容喝两口缓一缓。
“小主,您这个月的月信迟了两日了!”
安陵容闻言一惊,取来上个月的领用记录,果真是迟了两日。因时疫泛滥,好久都没有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又因没有信得过的太医,也好久都没有让太医院来人把过脉了。
安陵容懂点医理,确信自己没有像沈眉庄那样被人下了药,这段时日身体的种种反应皆像是怀有身孕的前兆。不过现在还不能确信,等再过半月,若是月信还未来,便有八成的可能是身怀有孕了。
不过眼下还不能叫太医来诊脉,月信推迟的事也要先遮掩了过去,皇后消息灵通,若是再有两日月信还未来,估计就有人上门试探了,到时自己的处境会十分危险。
安陵容赶忙吩咐宝婧连夜去内务府领了月事带,可巧宝鹊正好在昨日来了月信,可以用她来浑水摸鱼。
宝鹊早就被安陵容彻底收服了,她也深知只有主子日子好过,跟着伺候的奴才才能有好日子过。如今小主疑似有孕,只不过是要求自己用换下的月事代替了小主的,当然当仁不让地按照吩咐行事。
然后隔天早上在外伺候的宝鹊就见到了带血的月事带,还是宝婧从内室拿出来的。
安陵容装作来了月信的虚弱样子,还让宝鹃将月事带都处理了,给了其机会去联系皇后身边的剪秋,一举打消皇后的疑虑。
接下来几天安陵容一直躺在床上,做足了来了月事的样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恢复正常的起居。
五天、十天,眼看半个月就要过去了,月事还是一直没来,偏偏身体总是很疲倦,还感觉恶心、想吐,特别想吃酸的东西。种种症状,安陵容知道自己是真的怀上身孕了!
安陵容的反应有点强烈,还是用了先前准备的药丸才勉强压下去,换做平时早露馅了,偏偏如今宫里正乱着,时疫一直未消停,各宫并没有多走动,皇后也没有恢复正常的请安,叫安陵容好生瞒住了。
最近这段时日,皇上一直在翊坤宫安歇,并没有翻过其他人的牌子,连甄嬛都只在午膳时见了皇上一面。皇后如今将全副心思放在华妃身上,并不多关注其他没有什么宠爱的妃嫔。
这时倒要感谢华妃了,否则安陵容现在侍寝很有可能会让肚子里的龙胎不稳。不过华妃好日子要到头了,皇上该对年羹尧和华妃二人起杀心了,虽然等年羹尧伏诛后,皇上又怜惜起了华妃,并没有对华妃赶尽杀绝。
御前传来的消息,年羹尧的二子年富平定了卓子山的叛乱,皇上大喜之下去了翊坤宫用午膳。
皇上本来确实很高兴,可是华妃却提起了年富平定卓子山叛乱的事,明明消息才刚刚递到御前,华妃这里却早就知道了,可见年羹尧与华妃互通了消息!!!
华妃磨着皇上给侄子年富封爵:“哥哥的长子年熙已经封爵,年富这孩子虽是次子,但是英勇善战不输他哥哥,皇上何不赏个什么爵位给他?也好让兄弟二人齐心协力为皇上做一番事啊!”
皇上不肯答应,用年富年纪还小当借口,推迟封爵时间来委婉拒绝华妃。
华妃哪肯答应,当即一番唱念做打,又是撒娇,又是那拿年羹尧隐隐威胁皇上。
“你哥哥也来给年富讨赏了?”
华妃一急就说漏嘴了,“哥哥最心疼年富了,臣妾是这么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