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离开了,太后还留在这西侧殿。
“宝鹊,去将那包裹拿上来。”
安陵容让宝鹊将宝鹃的私人物品都交给了竹息姑姑,“太后娘娘,这是宝鹃的包裹,里面有什么嫔妾没有让人去查,还是交给太后娘娘查验吧。不过想来包裹里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东西吧!”
竹息姑姑接过包裹却没有立即翻开查验,而是等太后的吩咐行事。
太后收起那强堆出来的笑,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毓贵人,看来这事有了转机,“你想要什么?”
太后不愧是上届宫斗的最终赢家,眼神如此犀利,心机深沉还是不减当年。
安陵容却还是那副恭谨温顺的样子:“回太后,嫔妾一朝有了身孕,可伺候的宫女实在年轻,也经不住什么事。如今嫔妾身子虚弱,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稳当,还请太后怜惜,赐予嫔妾一名精于养胎之道的嬷嬷,嫔妾也能安心养胎!”
太后微眯起双眼,心情放松少许,“你确定要了这个?那宝鹃的东西怎么就不交给皇上?你心里就没有什么想法?”
“回太后,嫔妾是相信皇后娘娘的,说句实在话,嫔妾家世低微,没什么可被皇后娘娘忌惮的。况且嫔妾是太后娘娘选进宫里来的,如何能给太后娘娘添了麻烦,宝鹃一事就全权交由太后娘娘做主,嫔妾绝无怨言。”
安陵容顿了口气,补充道:“嫔妾虽处深宫,却常听人说年大将军对皇上有所不敬,皇上爱才,能容纳年大将军的脾气和本事。可嫔妾还是心疼皇上,皇上最是希冀后宫稳定,所以嫔妾就不给皇上添乱了。”
太后点点头:“你倒是顾全大局,哀家同意了!嬷嬷明日给你送了来。不过皇后确实没有让人对你下手,想来是那宝鹃自作主张。至于长春宫有些不安稳之处,恐怕你的肚子挡了别人的路了!”
太后将嫌疑转移到长春宫的主位齐妃身上,安陵容也听懂了她话中的暗示,指了指正殿,“太后是说她?可她不是有了个三阿哥嘛?嫔妾如何会与她相争!”
太后一听知道话语见效,没有乘胜追击,反而言语不详地敷衍过去。太后最是知道如何挑起一个人内心的疑惑,只要安陵容有了想法,她会渐渐朝这个方向去想的。
安陵容也很是高兴,太后被自己的表现糊弄了过去,想来她是不会再对自己颇为忌惮了。在心向皇后的太后面前,不能表现得太过聪明,否则会被两人一起打压。
太后隔日就让人送来了一名养生嬷嬷,这嬷嬷看着和善,是从寿康宫里出来的,曾照顾过先帝的敬敏皇贵妃诞育下十三阿哥和两位公主,皇贵妃早早去世,这云安姑姑就留在了当时还是德妃的太后宫里。
安陵容很是满意太后送来的人选,这云安姑姑与寿康宫关系不紧固,有八九成把握能拉拢过来为自己做事。
皇上还是有些不放心安陵容的身体,接下来几日都有过来看望,安陵容都好言劝走了,没有多留皇上在自己宫里,所以华妃等妃嫔也并没有过多怨言。
安陵容在后宫里算得上交好的唯有一个欣常在,她在安陵容出事那几天有过来西侧殿看望,等安陵容的情况稍微好转后又默默隐于身后。欣常在是在为她自己感伤,偏她什么都不能说,将一切怨言和仇恨都压在了心里,只待有一日能生根发芽。
皇上终于还是从苏培盛那里得来了所谓的真相,宝鹃交代她确实是皇后分配去毓贵人那里,不过那是内务府的正常分配,后来皇后并不曾与她联系,更不曾吩咐她谋害皇嗣。宝鹃说主子不看重她,反倒看重带进宫来的宝婧,不由心生怨怼,又有齐妃在旁挑拨了几句,所以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至于长春宫里的那些手脚,应是宫人一时糊涂,查来查去都隐隐指向主位齐妃娘娘。
皇上默默地看着苏培盛呈上来的消息,皇后没有派人打听消息,不过太后曾让孙竹息进慎刑司见了宝鹃一面。皇上心中还有疑虑,不过得顾全大局,毓贵人终究还是没有大碍。皇上让人处死了宝鹃,至于调查还是到此为止吧!。
太后和皇后还是将齐妃推了出来当替罪羊,不过齐妃诞育了三阿哥,想来皇上是不会大肆追究的。
太后和皇后猜的没错,因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皇上只罚了齐妃三个月俸禄,算是小惩大诫。
安陵容躺在床上迎来了苏培盛传达的旨意,皇上让安陵容迁居储秀宫。皇上特意恩准安陵容住在储秀宫正殿,其中含义不言而喻,等安陵容生下皇嗣后就能成为储秀宫的主位-毓嫔娘娘。
后宫人人羡慕安陵容这泼天恩宠,毕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