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恢复宫权一事对后宫妃嫔来说是个晴天霹雳,可对安陵容却是有些助益的。华妃和皇后相互抗衡,这一胎会更稳当些,自己的孩子也能更安全。
安陵容在自己的宫殿里安安分分地休养,没过多久,自己的身孕就已经满了三月了。
有皇上的旨意在先,华妃为了给皇后添堵,督促着内务府好好地帮安陵容搬迁到储秀宫的正殿。皇后这时巴不得洗清嫌疑,没有插手安陵容搬宫一事。
储秀宫的布置与长春宫截然不同,长春宫较为幽静,而储秀宫却是十分精巧华丽,处处看着让人眼前一亮。
储秀宫是有有首领太监的,如今安陵容被皇上破例安排住了正殿,储秀宫的首领太监带着下面的小太监和杂役们跪着给安陵容请了安。
这首领太监瞧了面生,并不是梦里祺嫔住进储秀宫时的那一位,想来这中间有什么波折。
“奴才方福顺给毓贵人请安,这是小桂子、小叶子、小双子。因太后给您指了嬷嬷来,皇上考虑到云安姑姑是先帝敬敏皇贵妃身边的老人,所以没有安排掌事姑姑来。”
安陵容听到这就清楚了,看来这指定养生嬷嬷人选一事,皇上定是从中插了一手,想来云安姑姑确实可信,以后可以将其当做掌事姑姑,让其统领手下的几个宫女了。
云安姑姑确实老道,当即训了几句话,又赏了银子下去,这些奴才们看着都打起了精神,一副为主子尽忠的样子。
安陵容打眼瞧着这些宫人都十分忠心,至于是不是有别的心思,还是要在以后慢慢查探了。如今还是好好休息,定要将肚子里的皇嗣平安生下来。
安陵容搬进储秀宫后就没什么消息传出来了,除了卫临会常常前去请脉,储秀宫也时不时飘浮着安胎药的药香味,众人一时都将安陵容忘了个干净。
富察贵人的龙胎养得十分健康,都有四个多月了,龙胎早就坐稳了,她倒是正常请安的。
近日华妃如此得意,皇后贼心不死,挑拨华妃和敬妃相争:“宫中的例银都发放了吗?”
“都已按时发足了!”
“内务府发放的例银,本宫都瞧过账簿了,有些账目华妃都清楚了吗?”
“各宫各人都是按着老祖宗定下的月例银子发放的,绝无错漏!”
皇后图穷匕见:“可给敬妃看过了吗?”
华妃很是不屑:“不用看,臣妾对过的账目绝无错漏,且敬妃不熟悉银钱账目,看了也白费事,反而会延误例银的发放,惹得阖宫抱怨。”
敬妃鼓起勇气反驳:“皇后娘娘,臣妾看账簿的确有些慢,但臣妾一定好好研习,绝不再拖延。”
华妃却当场喝骂起来,在众妃嫔面前将敬妃的面子踩在脚下:“好好研习,你要研习多久啊?若是给你时间好好研习要耽误多少事,天资不足难当大任,拖拖拉拉的,反而会让奴才们笑话为尊上者愚笨无能。”
敬妃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皇后瞧着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满意地笑了。
皇后又想起了怀着皇嗣的富察贵人:“富察贵人,你害喜厉害吗?”
富察贵人满脸得意:“臣妾早起时就想吐,早膳、午膳、晚膳过后更是觉得恶心不安,实在是辛苦!”
华妃当场就给了富察贵人一个好大的没脸。
皇后面上仁慈,实则不怀好意:“怀胎十月哪有不辛苦的,你如今身子金贵,哪怕天天鲍参翅肚,也没什么了不得的。难得宫中有添丁之喜,毓贵人又龙胎不稳,如今所有人的眼睛和心思可都放在你肚子上了!”
富察贵人见皇后替自己撑腰,当场讽刺起了华妃娘娘:“谢皇后娘娘关怀,嫔妾铭记于心。不怪华妃娘娘嫌嫔妾吃得多,这怀孕的辛苦娘娘是不能体会的。”
华妃气得狠了,“别说本宫当初也怀过龙胎,即便没有,见也见多了。怀个孩子像得了元宝似的到处显摆,到底没见过世面,一副小家子气!”
这时皇后又挑拨起了齐妃的心思:“富察贵人,你这一胎若是个阿哥便好了,皇上膝下皇嗣不多,你若能一举得男,他日为嫔为妃都指日可待。为了阿哥,也为了你自己的身体,你一定要珍重身子!
富察贵人满脸得意地谢过皇后娘娘的关怀,右手抚过自己已经有了起伏的肚子,似是对那为嫔为妃的未来充满了希冀。
齐妃瞧着脸色阴沉下来,本来三阿哥就不得皇上喜爱,若是出身满洲旗的富察贵人得了阿哥,皇上定会全力培养富察贵人所出的阿哥,到时候三阿哥就不能承嗣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