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岁月静好,宫里的宫人更不曾像其他宫室里那般焦躁,毕竟皇上一直都没忘记怀有身孕的安陵容,时时都有来看望一二。不像婉常在的其他妃嫔,都见不着皇上的面。
婉常在受罚过后,虽将皇后的话都听进去了,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指望皇上将她放在心里,为她做一回主。
皇上哪里是真心爱护这婉常在,在皇上的心里,婉常在就是一个玩物,连昔日的余莺儿都比她得皇上看重。余莺儿未被揭穿冒领皇宠之时,皇上数次顾念旧情放过了她,直到知晓真相之后才将人赐死。
可这婉常在和皇上没有丝毫旧情,纯粹就是皇后献给皇上逗乐子的,偏她还不知道自尊自重,放低了自己的身段,纵使百般手段,皇上也没有将其和后宫其他妃嫔看作一等。
皇上在养心殿批着折子,没过多久就有些疲累,吩咐苏培盛上了一壶浓茶。
苏培盛进来后劝了一句:“皇上,您近日有些精神不振,要不请太医来看看吧!”
皇上喝下杯中的茶水,点头赞同了:“叫太医院院判过来。”
皇上的龙体安康事关重大,苏培盛的动作很快,新任的赵院判就来到了皇上跟前。
赵太医面色有些迟疑:“回皇上,您近日可感觉困倦乏力、茶饭不思、腰骶酸软?您这是肾气有损,为今之计应多当进补、清淡饮食,更是要注重保养。微臣再给皇上开一剂方子,先用上几日,等以后再酌情增减!”
皇上面色铁青,苏培盛也直冒虚汗,“苏培盛!送赵太医出去!赵太医,朕的身体先瞒着太后,更不要让其他人知晓。”
赵太医神情不安地走出养心殿,皇上没对着他发火,可苏培盛却是逃不过这一劫。
“苏培盛,你怎么当的差,朕的身体有损你都不能察觉?”
苏培盛赶忙请罪:“皇上息怒,都是奴才的疏忽,奴才这就让人将皇上的身边梳理一通,早日排除危及皇上身体的风险。”
皇上却很是笃定地阻止了他:“不用了,你去传婉常在过来!”
苏培盛却是面露难色:“回皇上,婉常在被皇后娘娘罚抄宫规,如今在景仁宫跟着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重新学习宫规呢!”
皇上疑惑地问了一句:“可是婉常在恃宠生骄了?”
“听说婉常在有不少日子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辰都迟了,有些大不敬,皇后娘娘就处罚了她。”
皇上立刻发怒:“这般没有规矩,藐视宫规,皇后罚得轻了。苏培盛,你去延禧宫传旨,罚婉常在半年月俸,并禁足两月,让皇后指一个嬷嬷去延禧宫重新教婉常在规矩吧!”
皇上这是恼羞成怒了,一时的贪欢竟伤及了龙体,一怨婉常在不规矩,一怨他自己不谨慎,所以就顺势责罚起来。
皇上对婉常在一时撂不开手,又暂时不想见她,索性禁了她的足,等她学好规矩,改了之前的放肆,再传召她。
皇后对皇上的决定事先就有所猜测了,毕竟婉常在为了宠爱无所不用其极,肯定会伤了皇上的身体。皇后事先对婉常在做出惩罚,正是为了在皇上面前撇清自己,更是在搭救婉常在这个帮手。若是婉常在在皇上面前还是不改以往姿态,皇上气急之下会废了她的。
皇上的旨意传出来后,满宫妃嫔很是振奋,幸灾乐祸有之,激动欣喜更有之,皇上接下来应该会传召她们了吧!
可惜,皇上接下来开始修身养性了,不光没有翻任何一个妃嫔的牌子,就连皇后娘娘那里都不曾去过。
皇上自顾自在养心殿保养身体,可是任苏培盛瞒得再紧,太后还是从蛛丝马迹中猜到了皇上龙体有恙。
太后硬逼着赵太医和苏培盛说出实情,可他们不敢开口,还是皇上自己告知太后的。
“皇帝!你好糊涂,多大的人了?还是这般不知轻重!那婉常在呢?哀家要好好罚了她!”
皇上低垂下头:“皇额娘,朕知错了,以后定会知道分寸的。至于婉常在,皇后罚她抄宫规,朕将她禁足了。婉常在是皇后举荐的,朕要给皇后面子,就没有重罚了,不过朕已经让皇后好好教她规矩了,想来她再也不敢那般放肆了。”
“皇帝和皇后既然已经罚了人,哀家就不自作主张了。不过皇帝可要好好调养一番,这后宫也好,前朝也好,都不能伤了皇帝的身体。”
皇上心虚称是,没有反驳太后的话。
太后又补充几句:“未免影响皇帝调养身体,这牌子还是先不要翻了吧。毓贵人都快八个月了,皇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