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在养心殿外跪了多日,叫后宫嫔妃看够了笑话。
可是皇上对年羹尧的处置并未止步于此,他没过几日就削了年羹尧太保之位,革一等功爵位,还撤了年富和年兴的职务。
不过这还不够,华妃和年羹尧还未彻底除去,要一步步将他们推入深渊才好。
甄嬛看着手上还未愈合的伤口,瞧着躺在床上养胎的碧常在,想着新人入宫她却因受伤不能争宠,怒火汹涌,亲自通知曹贵人让其出面检举。
这日请安,除了华妃和芝答应,后宫嫔妃都来齐了。
众嫔妃都好好地端坐喝茶,偏偏曹贵人站出来了。
“娘娘恕罪,臣妾有罪,臣妾深知一事,却隐瞒至今,如今不敢不说了。”
皇后一眼便知曹贵人和莞嫔勾结,这番举动是要出面首告华妃的,压下欣喜,肃穆问话:“什么事?你说吧。”
“数年前在圆明园的时候,华妃指使人在温宜公主的马蹄羹里下了木薯粉来毒害公主,且意图嫁祸给莞嫔,嫁祸不成,又指使御膳房的小唐顶罪。”
曹贵人声泪俱下:“嫔妾本不知情,可是却亲眼见到她指使小唐顶罪,还被她威胁若是将此事说出来,就要夺走公主的抚养权。”
皇后顺势请华妃到景仁宫问话,有将当日之事查个究竟的意思。
谁知曹贵人又说出来两件骇人听闻的事来,叫众嫔妃深感华妃的狠毒嚣张。
“娘娘,淳贵人是枉死的。那一日曹贵人去假山后捡风筝,臣妾正好抱了公主在假山后游玩,谁知道臣妾竟亲眼看到华妃指使手下太监周宁海,将淳贵人按在水中淹死。周宁海还将淳贵人推入水中,作出溺水之状。”
“淳贵人撞见了华妃私收宫外官员的贿赂,与年将军勾结保荐官员,才被华妃灭了口。”
谋害皇嗣、杀害嫔妃、私收贿赂、内外勾结,件件都是能要华妃性命的勾当。
华妃在殿外全都听在耳里,怒火喷张,“贱人?贱人?你竟敢出卖本宫,你忘了是谁提拔你到这个地位的吗?你的温宜公主又是谁帮你保全的?是谁千方百计讨好本宫?枉费本宫如此信任你!”
皇后哪会轻轻放过,借着这个机会将翊坤宫的宫人都送去慎刑司,严刑拷打,定要将华妃的罪责定死。
华妃就算再恼恨曹贵人忘恩负义也不能轻举妄动,她怕再连累她的哥哥,可是没过两日,皇上就将哥哥贬为杭州城门的看守。
坏事一桩连着一桩!
慎刑司严刑拷打、连审多日,终于将华妃的罪状罗列下来,由皇后交给皇上处置。
“华妃用木薯粉谋害温宜公主嫁祸莞嫔、淳贵人之死、收受贿赂保荐官员、还有指使余氏在莞嫔的药中下毒、推惠贵人落水、陷害惠贵人假孕、还曾想把得了时疫的宫人用过的茶具给惠贵人用,只是惠贵人运气好,并没用这茶具,才免了性命之忧。”
“华妃之罪罄竹难书,皇上,您打算怎么处置华妃呢?”
皇上不耐烦看这些罪状,墙倒众人推,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他深知华妃为人,虽然确实有些罪责,但断不会有这供状上这般狠毒,定是后宫嫔妃推波助澜,想要要了华妃的性命。
皇上虽不想再见华妃,怕触景生情,可是他还心存怜惜,想要在后宫妃嫔的虎视眈眈下保全了华妃的性命。
“去查,凡是和华妃有来往的宫人,形迹可疑的一律杖毙。”
“华妃年氏,久在宫闱,德行有亏,着废除封号,降为答应。”
果然在场妃嫔都闷闷不乐,皇后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莞嫔和曹贵人,终究没有斩草除根!
皇上还让年答应住在翊坤宫,芝答应充作宫女伺候她,并无其他的惩罚。
皇后不甘心啊!众妃嫔也不甘心,可她们又不能惹皇上生气,只能暂时作罢,以待来日。
“皇上有仁德之心,宽待后宫,臣妾以为年答应一定能改过自新,为自己过往事迹赎罪。臣妾替年答应谢过皇上。”
“只是年答应一直想面见皇上,大概一是想为自己申述,二是求皇上宽恕其家人。”
“朕跟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皇上对年答应尚有余情,又忌惮曹贵人背叛之举,本想不奖不罚,草草了事。
“臣妾也是为了公主,皇上若是想怪罪,臣妾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还请不要牵连到公主身上。”
“曹姐姐为了公主受了这么多委屈,皇上要好好安抚才好。”
“曹贵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