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村里正在建的聚居点的房子被定性为违章建筑,要被拆除,叶风急忙将灵识延伸过去。
只见聚居点有两伙人在对峙,一方是村子里父老乡亲,他们吵啊叫啊,群情激愤,他们手里拿着铁锹、锄头、棍棒、菜刀等武器,把另一伙人围了起来。
另一伙人则有二三十个,他们中有穿制服的,有镇上的干部,还有一部分是开拆楼机和挖掘机的司机,为首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难怪家祥爷爷如此伤心,几百万的投入,就这么打水漂了,他能不难过愤怒吗。不过,没有打起来就好,叶风松了口气。
无论因何缘故打了执法人员,那都是犯错,犯错了就会被追究,父老乡亲不像自己,有一身本领在身,不惧严刑逼供,也不怕被迫害,他们若有个三长两短,对全家来说就是个灾难。
叶风跟林雪原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便急匆匆赶往村里新建的聚居点。
叶风赶到时,拆房子的那伙人已经开始撤退,但只是临时退到了叶云路上,人员和车辆并未离开。叶家村的村民部分回公司继续上班,但也留下了部分看守,以免拆迁队的搞突袭。
叶家祥作为村首以及修建聚居点的倡议人和筹资人,惴惴不安的紧随着拆迁队的负责人,希望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叶风、叶昊、叶磊和方正都跟着叶家祥一起。
“钱镇长,钱镇长,之前不都说好了吗,边建设边审批?而且,我们这块地它本来就不是耕地,也不是林地.......”叶家祥小跑着追上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哭丧着脸低声下气的说。
“老叶啊,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上边抓得紧、抓得严,谁敢顶风作浪啊?还有啊,今天你们村上的态度很不友好,你们几百个人又拿刀又拿锄头的,想干啥?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千万不能乱来,要做守法公民。如果我追究,得有多少人被关进去?”钱镇长一边说教一边坐上了车。
叶家祥紧跟着上了车,他挤出笑容对驾驶员说:“师傅,麻烦你回避一下,我有点事想单独和钱镇长说。”
司机看了钱镇长一眼,见钱镇长对着车外边努了努嘴,然后便笑着下了车。
“钱镇长,之前不是说好了,可以先建后批,而且我们的申请早就报了,为啥现在不但不给批,反而还要拆了呢?那可是我们全村人到处筹钱,历尽艰难才建起来的,咋能说拆就拆呢?”
“老叶啊,之前说的都不算数了,这个是上面的要求。看在我们相识了十几年的情分上,我再到县上去摸摸底,到处打点打点,帮你们问问情况,你这个事很不好办。”
“之前不是已经给了十万吗?”叶家祥急了,自己的存款都用来垫资了,现在到哪里弄钱呢?自己出钱,养老本都用完了。借,自己还不起。筹资,张不开这张口。
叶风一直用灵识关注叶家祥,此时他才知道,叶家祥曾经拿钱打点过钱镇长,而且这钱多半是叶家祥自己的私房钱,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感动。
这时,钱镇长又道:“肯定是力度不够啊,不然咋会来拆呢?我看你们建成这个样子了,肯定投入了不少钱吧。只要我身边的这些机器一开过去,那就是一片废墟,之前的投入都白瞎了,多可惜啊!”
“大概需要多少?”叶家祥颤抖的问。
“这个数。”钱镇长笑着看向叶家祥,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万?”
“想什么呢!再加个零。”钱镇长翻了个白眼。
“二十万!?我们哪有那么多,能不能少点?”
“老叶,讨价还价就没意思了。你们村卖股权又卖药,哪家不是几十上百万在手头。再说了,这钱又不是进我的钱包,是要给上面的人。随便撒点钱,你们的包包还是鼓的,还能把前期投的钱保住,这点账你不会算不清吧!”
这明显是在敲竹杠,叶风皱了皱眉头,沉默不语,看病救人他有很多方法,但是现在他一筹莫展。如果仅仅是个别官员想捞点外快,那倒容易解决,可若是有人在间接对付自己,这事情肯定没完。
“是是是,这个不会批不下来吧?”叶家祥唯唯诺诺,又担心这钱胖子办不成事。
“放心好了,老叶,我跟你分析分析。我问你,我们拆迁队的是不是来了?”
“是。”
“你们村上的几百号人是不是拿着家伙阻止我们了?”
“是。”
“村民能允许我们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