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她,两只小手紧紧抓着娘亲的手,那双琥珀眸中蓄满了泪水,眸中的眼泪好像珍珠一般,一颗颗的落下,哭的眼睛鼻子通红。
“对不起,宴儿…答应娘亲,你要好好活下去。带着娘的那份一起活下去,娘会在天上陪着你。”
“记得…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你爹,你告诉他,娘亲…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夜霓裳轻声说着,话音格外温柔,她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道身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不要,娘亲,求你...不要。”宴儿摇头,哭得不能自已。
“宴儿,你…你要好好活下去,记住娘亲给你说的话,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永远不能让人知道你是个男孩子,娘亲给你的镯子一定要收好,它会保护好你的。宴儿,对不起…娘..娘亲..”
不能陪着你了,宴儿...别怪娘亲...
夜霓裳抚着宴儿的脸,温柔地交代着,可还是没等话说完,她的气息就越来越弱,终是忍不住缓缓闭上了眼,手从半空滑落,安静地睡了过去。
手中一直捏着的,那张泛白的帕子,从空中飘落,轻柔地落在了地上,隐约可见帕子的一角,用金线绣着一个“离”字。
九月十五百日宴,本该一家团圆月。
九离…
我…终究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对不起…宴儿…
娘亲要丢下你一个人了…
“不要!娘亲!呜呜呜…”
…
“不要走,娘亲,不要丢下我…”
“好疼…不要打我…娘亲…宴儿好疼…”
“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都要逼我…”
“谁来救救我…”
陷入梦魇中的花宴月不停地呢喃着,神色痛苦而狰狞,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隐没在发间。
他的双手无意识地扯着盖在身上的被子,手上青筋凸显,彰显着主人的痛苦,周身的气息绝望又悲绝。
梦魇中过往的一切浮现,各种欺负和凌辱。让他身处在梦魇的牢笼中,无法反抗,不得解脱。
浑身都充满了绝望与悲伤,整个人都好像身处在了黑色的旋涡里,得不到一点救赎。
他的眉间一抹红色的痕迹若隐若现,格外妖异,浑身也在这时候充满了诡异黑暗的气息,让人不由得心惊。
可是忽然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梦里。
那道身影,清冷高贵,气质绝尘,仿若谪仙一般,不可攀越,她向他伸出了手。
耳边传来的,是那道清冷如玉珠般动听的嗓音。
“花宴月,我是来救你的。”
一瞬间,噩梦中的花宴月慢慢平静了下来,沉睡了过去,神色都变得柔和,连睡梦中都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睡得香甜。
眉间的那抹红痕也缓缓消失不见。
…
“师妹,听说你从凡间带回来了一个小孩?”一身蓝色锦衣的俊美男子开口出声,话语温润,让人如沐春风。
“嗯。无聊,带回来养养。”沈玉殊点头回道。
温渡听到这话,温润的眸光中浮现几分诧异,他开口,话语调侃,“难得见你对什么事情这般上心过,如今这副样子,倒是多了几分人情味。”
自己这个师妹,明明修的不是无情道,却偏偏淡漠得很,好像总是缺了点烟火气。
现在居然主动捡回来一个孩子养,倒是稀奇。
“师妹这是打算把他收入门下?”温渡有些好奇地询问。
“嗯。”沈玉殊点头,端起茶盏吹了吹。
见沈玉殊点头,温渡也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一脸感叹地开口,“想当初多少人想拜入你的门下,都被你拒之门外,如今倒是便宜了这凡间小子。”
沈玉殊听言,抿了一口茶,然后将茶杯放在桌上,这才看着温渡,一脸严肃地开口,“她是夜霓裳的孩子。”
温渡听到这话,手中端着的茶杯一晃,眉间带着几分凝重和不可置信,“他是夜霓裳的孩子?”
“不错。”沈玉殊点头,看着温渡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语气却一如既往地清冷,“师兄,到你该还账的时候了。”
这话一出,温渡以往温润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僵在了脸上。
他两只手捧着茶盏,颤抖着手放在了桌上,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转头看着她,苦着脸开口,“师…师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