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殊听到花宴月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
嗯?什么唯一?
这话怎么怪怪的?
“师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难道月儿不是你唯一的弟子吗?”花宴月笑着问。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最近月儿说话,怎么越来越奇奇怪怪了。
沈玉殊心里这般想着,却还是开口回道,“当然。只有你。”
花宴月满足的笑了,低垂的眸,掩盖了所有的思绪。
没事,不急,师尊愿意主动给自己解释,已经很好了。
不应该太贪心。
可是怎么办?师尊。
我真的好怕,好怕你在我没发觉的时候,真的喜欢上了别人。
那样的话..月儿会疯的。
“那…月儿可以知道,五师伯是师尊怎么带回来的吗?又为什么成了师尊的师兄?”花宴月问。
沈玉殊看着眼前,容貌极其艳殊绝美的花宴月,眼神不由有些深远。
只听她缓缓开口,“那时我刚历劫元婴,回宗门时,无意中路过一户人家...”
....
“老头子,这个少年真的是灵族吗?”
小小的木屋里,一个妇人小声开口。
她望着,那被锁链锁在墙角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头银发一双银瞳,那张脸也有种雌雄莫辨的俊美。
“不然呢?怎么?你还不信?你吃了这灵族几天的血肉了,是不是灵族你心里不清楚吗?你现在这副模样,谁会知道你已经是花甲之年,还整日整日的问,你不嫌烦吗?!”一身猎户装的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女人的话。
女人害怕的缩了下脑袋,陪笑道,“是我说错话了,老头子你别生气。”
“行了,你以后别再叫我老头子了,叫我名字,等我们彻底恢复年轻时的模样就下山去,这灵族小子的血肉真是好东西,还能血肉再生,等下山后,将他的血肉炼成仙丹,定能大赚一笔。哈哈哈...”
“你今天直接去挖了他的心脏,咱们煮来吃了,明天就下山。”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女人回道,转身就去灶台拿了一把刀,向着少年走去,那眼神中面对男人时的懦弱胆怯,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恶心的贪婪。
墙角被铁链锁住的少年,一双银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女人,平淡的好像一潭死水。
“这个小崽子的眼神,真吓人,一会把你眼睛也挖出来炖了,反正也可以长出来。”女人被看得一个激灵,小声嘀咕。
从那话中都可以听出来,这种事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所以哪怕说着如此残忍的话,也没有半点感觉。
少年不吭声,就静静地看着她。
女人被看得心里害怕,拿起刀就要对着少年的眼睛挖下去。
突然,一把凭空飞来的剑却从她的心口一穿而过,女人瞬间毫无防备的就倒在了地上,死前眼睛都还是一片茫然。
“畜生。”
只听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一道身影背光站在门口,好像天神一般降临。
少年抬眼望了去,那人一身白衣,清冷高贵,恍若谪仙,她手执长剑,优雅地踏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然后抬起了剑。
少年赶忙闭上眼,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只听一声响,那锁住自己的铁链就被一剑斩断。
“你走吧,回你该去的地方,人心险恶,莫要轻信他人,下次别再被人抓住了。”只听她说。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少年踉踉跄跄地赶忙爬起来,追着她而去,临出门前还被地上男人的尸体绊倒了,他赶紧又爬了起来,追上她。
走了一路,沈玉殊见他还跟着,转过身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少年有些怯弱地低下头,没有说话。
沈玉殊蹙眉,唤出诸神就站了上去,从腰间取下一个芥子扔到他的脚下。
“这里面有些灵石,你拿着去买身衣服,还有你这容貌也得遮掩一下,别让人发现你的身份,下次可不会这么好运了。”
沈玉殊说完,念了句口诀,诸神就飞走了,速度很快,很快没了踪影。
少年连忙捡起地上的芥子,赤脚寻着她离开的方向跑。
等沈玉殊再见到少年的时候,少年一双脚已经跑的血肉模糊,浑身是伤,一头银发此时被污泥抹成了黑色,身上不知道在哪里捡了个破烂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