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玉殊带着花宴月走远了。
祟崇和怀罪从坍塌的魔宫,灰头土脸地爬出来,满身狼狈。
怀罪气急,“老子都跑得这么远了,还是没跑过。”
祟崇拍了拍自己满身尘灰,低调华贵的衣袍,叹道,“知足吧,咱俩肯定比贪婪和梦魇好多了。”
好歹没有被追杀。
“这个倒是,贪婪和梦魇肯定比我俩惨多了。”怀罪嘟囔一声,随后又有些疑惑地问道,“贪婪为什么叫小魔君二君?”
祟崇道,“魔王犹在,他就是二君,而且他在浮魔渊觉醒了魔王血脉,已经不同以往了,以后你可别去招惹他。”
不…
不应该是魔王血脉,应该是魔神血脉才对。
万年才能现世的魔神一脉。
怀罪,“那…魔王现在还没出来,我们以后都听小…二君的了?”
祟崇笑,“不然呢?”
怀罪,“可是二君一心只有他的师尊,那我们一统三界的宏愿,不是破碎了?”
祟崇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想再搭理他。
憨货。
还想一统三界?
那花宴月满心都是他的师尊,怎么可能会与他师尊为敌。
说不定以后还会把整个魔族都送给青莲,来讨她欢心。
罢了罢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为了个女人,什么都不要的。
而这边跑了数百里的贪婪和梦魇还是没有逃过,被那剑意定在树上,动弹不得。
梦魇看着旁边和自己一样挂在树上的贪婪,好笑的同时又很气。
梦魇没好气地说道,“你说说你,做些什么事?这下好了,害得老子也跟着遭罪。”
贪婪尽管被剑意定在树上,动弹不得,也努力地保持着自己优雅的姿态。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哦?你还有脸怪本座,你上次蛊惑那小魔头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还想回来偷本座的日月镜?怎么不见你提?”
梦魇一噎,随后理直气壮地道,“那是老子想的吗?还不是那小魔头威胁老子,娘的,心机真深,故意放老子出来,还威胁老子给他办事。”
贪婪冷笑一声,“出息。”
梦魇气道,“你有出息?你有出息也不会被青莲定在这树上,动都动不了。”
“呵…”
贪婪阴冷一笑,目光看向他,格外危险。
梦魇害怕的缩缩脑袋,小声开口,“而且…老子没偷到就算了,还被你打了一顿,你连老子身上的梦寐之眼都拿走了。”
贪婪瞥了他一眼,不再讲话,两手优雅地交握在身前,闭上了眼。
梦魇见他不想搭理自己了,也没再开口,他抬手抓了下剑意想把它扯出来,却瞬间就被烫的松开手。
这个狗日的青莲,真不是个好东西。
他心里骂了一句,学着贪婪的样子闭目养神。
看来这剑意不散,他们是下不来了,还是等着吧。
没曾想这一等就是一个月。
诸神剑本就克制妖魔,一个月时间等他们可以从树上下来的时候,身体都被诸神剑意烫出了个大洞,花费了不少时间才修养好。
…
“疼吗?”
沈玉殊拿着药抹在花宴月的眉心,拿了一段白锦给他缠在了头上。
花宴月仰头看着她,目光中满是她的身影,笑得一脸傻气,“师尊,月儿不疼。”
沈玉殊抿唇,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她道,“以后打不过,不可逞能,直接跑便是,回来告诉为师,我替你打回去。”
花宴月拉着她的手,笑道,“师尊别担心,月儿没事。就是那时候太担心师尊了,所以才会不小心遇到了他们,被他们伤到了,下次肯定不会了。”
沈玉殊看着他,眸中清晰映出他的身影,“下次月儿不可再让自己受伤了。”她话音停顿了片刻,又说,“为师会担心你,也是为师不好,应该早些来寻你,只是当时一时被绊住了手脚,来得慢了些。”
花宴月听到师尊话里的自责,薄唇轻抿,低垂的眸中带着一丝愧疚,“我知道了师尊,绝对不会了。”
以后月儿绝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让师尊担心了。
可是月儿…
真的是太害怕了,才会这样做的。
结果反而害得师尊难过自责,花宴月有些后悔当时的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