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月薄唇开合了数次,却还是没有吐出话来。
他要怎么说?
说师尊对自己从没有过半分爱慕的感情?
可是现在的殊儿,不是过去的师尊,也不会了解。
沈玉殊蹙眉道,“你不说话,是不信我?”
花宴月睫毛颤了颤,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他不是不信,是不敢信。
他在师尊这里,从来没有自信可言。
沈玉殊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气不过的她,直接抬手一把扯过花宴月的衣襟,垫脚吻在了他的薄唇上。
花宴月一愣,呆呆看着眼前这张还有些稚嫩的脸,他抬手揽过她的腰,缓缓闭上了眼,低下头,近乎卑微虔诚地回吻着她。
花宴月,你承认吧。
你渴望得到师尊已经想疯了。
明知道这时候的师尊还小,分不清感情。
你都卑劣地渴望得到她的一丝垂怜。
师尊…
月儿真的很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他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滴落到了沈玉殊的脸上。
沈玉殊感受到这泪水,突然觉得莫名的心疼。
她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看着他说,“为什么哭?”
花宴月笑了,眼中还透着雾光,“不是哭,是高兴。”
他握着她的手,紧张地开口,“殊儿…你要不要再想想,万一你弄错了对我的感情,后悔了怎么办?”
那样他真的会死的。
如果从没拥有过还好,在拥有了后,又失去。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
沈玉殊只是摇摇头,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不悔。”
花宴月听到这坚定的语气,心里安定了些。
可他想到在以后的师尊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没有花四逍这个人。
花宴月这时候很笃定,花四逍就是他。
是来到过去的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师尊把自己忘记了。
他问,“那如果有一天你把我忘了呢?”
沈玉殊毫不犹豫地说道,“不会忘。”
随后,她想了想又说,“如果有…那肯定是面临生死缘由,逼不得已。”
花宴月心间一颤,隐约好像窥见了什么,却不知原因。
花宴月笑着说,“好,我相信殊儿。”
没关系,他还有很多时间,总会弄明白的。
沈玉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分得清自己的感情,”
她没有告诉他,在花宴月离开的这十年,她每天都在等,等他回来。
她这么努力地修炼,变强。
只是因为花宴月说过,等自己成了最强的人,他就会回来。
所以花宴月不在的时候,她总是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强。
所以才不能让他停住脚步。
或许一开始,没有发现自己的感情,可是在他离开的日子里。
她一直在等他回来。
他是她少时遇到的第一个温柔。
他是存在她记忆里最温暖的地方。
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
还有那隐藏的极深,近乎卑微虔诚的爱,让她根本无法忽视,甚至为之心颤。
花宴月笑着看向她,眼中满是温柔。
他看着她,紧紧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殊儿是要与我在一起了?”
沈玉殊淡笑着点头,“是,等我禀明师父,你我结为道侣,可好?”
花宴月抿唇,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对不起殊儿…我不敢让师…你师父知道。”
因为他根本不敢暴露自己的存在,只能偷偷来看看殊儿。
不然若是坏了因果,也怕对师尊产生影响。
沈玉殊愣了下,“没事,四小不想师父知道的话,那便不说。”
花宴月紧张道,“殊儿可会怪我?”
沈玉殊摇头道,“自然不会。”
她说着,勾唇一笑,“我本想给四小一个名分,既然四小不想要,那便罢了。”
花宴月一听顿时急了,连忙道,“谁说不想要!我是现在不能要!”
这名分他想要想的都快疯了,到手的怎么会舍得不要?
沈玉殊道,“嗯?那是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