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休抬手擦去唇边的鲜血,眼神玩味,“呵…不愧是身负魔神印记的天魔体,刚出生就能引动天雷,毁了我半念神识。”
他抬眸望向无方界碑的方向,眸光渐深。
到时候了,是该来场好戏了。
他心里想着,飞身就向着苍息山而去。
“哎…不是?他去苍息山做什么?”北绽惊道。
花宴月目光也看了过去,可是他顾不了太多,只是看着师尊的身影。
他亲眼看见师尊化神的雷劫,被出生的自己抢了一半,然后击溃了想夺取自己身体的花无休,也因为这个自己才能活下来,可是师尊也在往后只能止步元婴。
他的手缓缓握紧,眼也不眨地看着沈玉殊的身影。
他上前趴在这透明的屏障上,眼中含泪。
师尊…
对不起…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原来真的是我害了你,害得你只能止步元婴,害得你无法飞升,渡不过命劫。
沈玉殊抬头,看着被抢走的雷劫,眸中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可天雷显然不这么想过,它只以为有人在挑衅它的威严,竟然将雷劫引到别处,来躲避雷霆之威。
一时间那雷霆越发的强大,比之方才强大了数倍,那红黑色的巨大旋涡笼罩在沈玉殊的头顶,里面紫色的天雷声声作响,一眼望去,震撼人心。
“雷劫变了!这分明是渡劫期才有的劫云,青莲仙尊不是将修为已经压制到了化神吗?为什么突然变成渡劫期的雷劫了?”有人惊骇出声。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一片心惊胆战,目光紧张地落在沈玉殊身上。
就算青莲仙尊,刚刚展现了临近渡劫期的实力,可是那也不该是渡劫期的雷云啊。
这样怎么可能扛得过去?
司无涯面色也是一片凝重,更别说姬元硕几人。
可恰逢这时,一道声音传了来,“哟,果然都在呢,赶巧了。”
众人寻声望去,一身红衣的花无休凌空而立,红衣飘飞,容貌艳绝。
“花九离!你还敢来!”有人大喊出声,声音愤慨。
花无休歪头,笑看着他,“我为什么不敢来?”
“你入侵人界,若不是仙门拼命死守,险些造成人间大祸!生灵涂炭!你这样的魔头,就不该存在这个世间!”他愤然开口,怒骂。
“可笑,我是魔头,那你们又算什么?”花无休大笑回道,眼神嘲讽。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哈哈哈哈...你问我什么意思?”花无休笑得癫狂,话中带着冰寒,“千年前,灵族覆灭是因为什么,你们都忘了吗?你们这些仙门正道,口口声声屠魔,守护天下。心思比什么都肮脏,你们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时间久了就可以被掩埋吗?”
“可笑,实在是可笑至极。”花无休大笑,都笑出了眼泪。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弟子疑惑出声。
“灵族不是早就消失了吗?为什么他会说起灵族?”
“灵族覆灭和仙门有关系吗?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一道道疑惑的声音传来,带着诸多不解。
花无休看着这些弟子,目光落在司无涯身上。
“司宗主,这些弟子不知道,你难道也忘了不成?”
“还有白宗主,当年你的老祖,可是消受了不少,我灵族人,血肉炼制的灵丹。”
“啊...对了,还有陆宗主,听说当年你无意吃了这血肉炼制的灵丹,差点毁了道心,不知道真否?”
一句句话说下来,如巨山压顶,让人承受不住。
所有仙门弟子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司无涯几人身上,带着不解,疑惑。
司无涯闭了闭眼,“当年之事,都是先辈所为,与现在的弟子何干,又何必再牵连众生。”
陆近安也沉了眸光,“当年确实是先辈之过,与现在的人没有干系。”
花无休点头大笑,“哈哈哈,对啊,死了,都死了,那又如何?明明已经死了,还要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身上,还以九龙压棺,将我封印。这些弟子都在,你们何不说说,到底是我之过,还是你们这些仙门的人,龌龊肮脏?”
“师尊…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名弟子凑近了白战云低声询问。
白战云没有开口,也不知如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