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月赤身裸体跪在床上,望着她,泪眼朦胧,“殿下接了我的酒,现在又拒绝我,这样下去,日后传出去,他们肯定会笑话我的…”
“奴本来就出身低贱,一直招人不喜,那些人瞧着我相貌好,所以都排挤我,我好不容易寻来机会,可以见到殿下,结果…殿下接下了我的酒,现在还要拒绝我…那我…我…”
他低着头,泪水跟珍珠一样,一颗颗落下,话没说完,却让人好不心疼。
沈玉殊又沉默了。
别人哭,她头疼。
怎么他哭,她就好心疼呢?
沈玉殊眉心轻蹙,伸出手轻握上他的手腕,带着宽慰,“本宫…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这样唐突了你。”
听到这话,低头垂泪的花晏月,仗着此刻她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眼中还闪过得意的微光。
他抬起头,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话里满是怯弱的欣喜,“我不介意…不唐突,那殿下的意思是,愿意和我…”
沈玉殊目光看向被她握着的手腕,那白皙的皮肤上,一颗红痣,鲜艳欲滴。
这是...
守宫砂…
女尊国的男子都会在手臂上,点上一颗守宫砂。
“本宫的意思是...”
她话没说完,花宴月却突然冲着她扑上去,一下吻住她的唇,他舌尖有些生疏又灵活的探入她的嘴里,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他的吻里带着酒意,让她本就有些不清楚的脑子更晕了。
她迷蒙地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一阵悸动。
月儿...
他抬手解去她的衣衫,薄唇从她的红唇,往下寸寸划过。
“月儿…”
她无意识地开口,目光微醺。
花宴月手一颤,心里被妒忌填满。
他沙哑着嗓音应声,“殿下...月儿服侍你好不好?”
“好…”
酒精迷失了神经,他的话语蛊了心智。
一夜荒唐,满室春光。
沈玉殊醒来,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又陷入了沉默。
他的头埋在自己的颈间,能看到黑如绸缎的发丝。
要命,果然喝酒误事啊..
可是...
她的定力不至于这么差啊?
为什么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殿下...您醒了?”
花宴月在这时候睁开眼,眼神还带着困意,脸上还有些红晕。
沈玉殊目光扫向横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那手臂上血红的守宫砂,已经不见了。
她抬手将他被子拉上去了些,清冷开口,“你放心,我会负责的,待我回去,禀明母皇,便接你入宫。”
花宴月笑着垂眸,“好,那奴就在这里等着殿下来。”
沈玉殊皱眉,“日后,在我面前不用如此自称,说我即可。”
花宴月一愣,然后扬起笑脸点头,“奴..我知道了。”
沈玉殊点点头,起身穿上衣服,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得去和那楚玉白说清楚,可不兴做那渣女。
花宴月看着她走了后,起身穿上了衣服出了门,他站在楼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一片幽暗。
“公子...”
一身华贵风尘打扮的男妈妈走了来,恭敬地唤道。
他开口,话语幽深,“林妈妈,你说,她是会选我,还是选那楚玉白?”
林妈妈恭敬道,“自然是选公子,公子这么好,谁不喜欢?”
“可是...昨晚她将我当成了别人,口口声声叫的都是别人的名字。”花宴月低声道,眸中一片苦涩。
林妈妈想了想开口说,“公子何不找太女殿下说清楚,若她真的喜欢的那楚玉白…”
“那就杀了便是。”还不等林妈妈说完,花宴月就接过了话,他目光森冷,带着寒意,“一个身姿浪荡,徒有其表的人,怎配得上她半分。”
只有我,才配得上她。
也只会有我。
林妈妈惊讶地出声,“公子是打算…动手了?”
花宴月垂下眸,“是该动手了,沉寂了这么久,也该动手了,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只有找回自己的身份,我才配得上她,而不是挂着一个青楼妓子的名头。
...
“殊儿…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