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相继作梗,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乘露丑,便要发作,现在师弟竟又出言诘责于己,他岂能受制于人,厉声道:“袁师弟,我行为做事自有规范,却要你指手画脚,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掌门大师兄么?”袁承天见声色俱厉,知他决然不会就此罢手,今日只怕难以善罢干休。
袁承天不卑不亢道:“师父无意将掌门之位传于你,所以你这掌门之位名不正,言不顺,既使勉强得来,也是难以服重,——所以你要明白历代昆仑派掌门均是本派中杰出的,不世出的英才俊人物,非是那些心术不正的宵小之辈,所以今次师兄只怕难入你愿,你悔改吧?”傅传书听他这番说话,冷笑连连:“袁师弟你以为你是武林盟主,可以任意发号施令?今日不比往日,你受死吧!”他用背后取轩辕神剑在手,一招“日月又现”向着袁承天削去,去势如虹,带着凌厉的杀气向着袁承天而去,竟丝毫不念同门之谊。袁承天背后本有本派的掌门信物——鱼龙剑——可是他又实在不愿意拿出与这绝世兵刃——轩辕神剑一试比拼,因为心中委实害怕伤了本门信物,那样可是莫大之罪,更于昆仑派声名有损,所以便不取剑,但以一双手掌对敌这轩辕神剑,几招过后,竟而不落下风,让场中众人啧啧称奇,要知道这轩辕神剑乃是当年轩辕黄帝所有,披荆斩蒺,所向披靡,无所匹敌,世所罕有;可是今日袁承天只以双掌对敌这轩辕神剑,依旧不见败迹,可不奇怪?——其实也不怪,因为世间绝世好剑便须配于有为之人,这傅传书心术不正,怎堪拥有?——既使一时得用,也不久长,此剑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袁承天心意与这轩辕神剑相通,所以既便傅传书手握此剑,亦不能随心所遇,因为剑与人亦同,皆有正气和邪气之分。傅传书亦无法驾驭此剑,所以出招每每差强人意,不能婉转自如;而袁承天是为天上之天煞孤星,一生孤傲无着,亦是桀骜不驯,所以可以驾驭这轩辕神剑!
傅传书见师需只一味以双掌与自己比拼,显而易见瞧他不起,心中更恼,边出剑便叫道:“袁师弟你为何不出剑?枉自托大,瞧我不起么?”袁承天道:“非也!师兄你为何一味执迷不悟,难道不明白回头是岸?非要见高下,分生死不可么?”傅传书情急,手中挥动轩辕神剑,虽然不能如意,但是还要强自为之,因为今时今地他怎么也不可以败下来,否则今日掌门之位只怕得而复失,也不是没有可能!更况且此时更有千余名昆仓派门人弟子与临,更有朝廷亲派的多铎王爷的四阿哥多福安驾临,本来事要成功,谁想偏偏堕崖的袁师弟偏偏死里逃生,和师父二人与自己为难,想想气煞人也!可是今时今地事情已发生,只有全力以赴,要力挽狂澜,否则自己岂能甘心?
这时赵相承见二人厮杀,心事不觉茫然,眼见自己调养的师门弟子相生相杀,能不心痛,可是自己已然无法干预,经脉虽已打通,但是行动诸多不便,更遑论排难解纷,也许以后只有隐于江湖,不问世事,与天地山川同老!
袁承天虽然也恨大师兄不义之举,奈何他是师父的儿子,所以处处留着情义,不欲杀招,否则武功上他未必便不如这傅传书——虽然赵相承将本门无上的内功心法——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传于傅传书体内,但是终究不济,因为袁承天天资过人,骨骼清奇,是个世上不可多得的习武奇材,所以傅传书不如他,这也是与生俱来的天生异禀,决然勉强不来的。傅传书见一时半刻不能见效,不觉心浮气躁,剑招便不见章法,似是而非,本来是要一剑洞穿袁承天心胸,然而袁承天身形一转一一跃,便自轻飘飘躲过,让他不能得逞。这情形只看得多福安和苏和泰,红智上人着急,他们有时不明白,明明傅传书一剑可以洞穿对方,却为何剑走偏锋,偏偏手下容情,不欲杀其对方,难道是他念在同门之谊的师兄弟的昔日情份上,可是似乎也不尽然,当此之时生死以之,怎么可以心慈手软?其实他们那里明白,不是傅传书手下容情,而是不能够,这也只有傅传书当局者知,旁人又岂知其中事情原由?
袁承天见师兄傅传书一味抢攻,全然不念昔日同门之谊,自己虽一味退让,奈何人家不领情,心中不免气恼,心想:大师兄你莫过为己甚,我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傅传书全然不理会师弟的一片苦心,他只我行我素,反正今日掌门之位志在必得,否则决不罢休。
便是场中众昆仑派弟子也看出来袁承天几次有机会可以完全拿下他这位掌门大师兄,只是人家没有出招,不欲让他难堪下不了台,而这大师兄毫无风范可见,穷追烂打,仿佛今日非置对方于死地不可,人人心中不由叹息:假若他真的做了昆仑派的第三十四代掌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