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她好想见她一面,因为碧儿在这尘世上一个人好孤单,没人疼没人爱,纵有爹爹,可是他那里知道女儿心中的苦和泪?
赵碧儿这时接过袁承天递过来的无花果,心想:原来阿天心中藏着这么多的苦难,——不为人知的苦难!这也是他为何时时显露出孤独凄凉的情景!袁承天看着赵碧儿将这无花果吃了,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忽然天空盘旋的那几只秃鹫见袁承天二人在这雪地吃无花果,见是时机,几个秃鹫长鸣一声,向着两个人冲来,长喙向着二人头顶啄去,势要将二人啄死,分尸他们。只是它们太自以为是,要分尸袁承天二人也难。赵碧儿见状惊呼出声,伏在袁承天肩臂。袁承天运掌而出,忽地一掌向这秃鹫拍去,势挟风雷,以平生之能抵御这猛禽!
为首秃鹫凶巴巴冲来,本拟将袁承天啄食,不料一股强大劲风拍来,直震它羽毛纷飞,很是狼狈。袁承天余势不减,接着第二掌翻出,前头之势余威犹在,第二掌更见威猛,竟而将这秃鹫当场拍死,跌落在雪地之上,余下秃鹫见首脑已死,不敢再自行凶,便折回原路,向天空深处飞去,时不时长唳一声,回看袁承天二人,似乎心有不甘!
袁承天长长出了口气,忽觉胸中浊气上涌,气息经脉逆转,便自不得动弹。赵碧儿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拍打袁承天,怎耐他此时气息经脉逆转,非有当世之大高手出手才可以解他危难,可是放眼当下,只见白雪茫茫,那有人踪?赵碧儿的心不由沉了下去,难道天要绝人于此?
忽然白雪茫茫尽头,只见有二人步履如飞,转眼间便已至眼前。待碧儿看清二人不由惊呼出声,原来此二人非是别人,却便正是那灵蛇派的首脑白碧尘和那白凤城二人,只是心中起疑,他二人缘何来到这雪山之上。其实自那次分别之后,白凤城对这赵碧儿念兹在兹,心中脑海中满是她的影子。新近他们父子在一次外出时,撞见一队队官军向昆仑派驶去,便情知不妙,便顺手抓了一名清兵喝问原由。这清兵见白碧尘凶巴巴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便一五一十将此次官军在多铎王爷的四阿哥多福安统率下进攻昆仑,如果昆仑派接受朝廷诏旨,为皇上所用,那么一切全休,否则昆仑派便是灭顶之灾。白碧尘听了倒不怎么放心上,心想这昆仑派与我灵蛇派毫无交际,生死我也管不着,便一掌拍死了这名清兵,随手抛入山崖之下,为野狼所噬。白凤城见了终是心下不忍,便欲跃下山崖为其埋尸。白碧尘见了,心想:想我白碧尘一生杀人无算,没成想生子如此,真的让人大失所望,——全然不似我杀伐果断,反而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将来终难成大事。白凤城也不理会爹爹,他下去将那清兵埋葬之后,又自跃身上崖。白碧尘要他同归灵蛇山庄。白凤城却执意要去昆仑派。白碧尘道:“只怕咱们去时,官军早已将昆仑派攻下,咱们去了也是于事无补,何必趟这浑水,自寻麻烦?”白凤城都不依不饶,因为他心念赵碧儿,便舍了白碧尘大步向昆仑山而去。白碧尘气得一拍大腿,:“城儿一向任性,既然他要去昆仑派助其一臂之力,那我也不遑多让。”于是二人便只身前往大雪山,可巧不巧正走时,眼见昆仑派便在眼前,不料竟撞见赵碧儿和袁承天二人。
白凤城心下好奇,他见袁承天不能动弹,不明所以。赵碧儿自是知晓,便央求白碧尘救下袁承天。白碧尘见她出了这个题目,并不拒绝,哈哈笑道:“好,我答应你,——只不过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你可要答允,否则这位袁少侠死活,于在下可不相干。”赵碧儿蛾眉一蹙,正不知他要说出什么不近人情的苛刻条件,不料白碧尘看穿她这心思,说道:“我这条件并不违背侠义道,也不是强人所难,而是一件皆大欢喜,泼天大的富贵。”白凤城见爹爹说的郑重,心中暗想:又是什么样的泼天富贵?白碧尘也不卖关子,咳嗽一声,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说道:“我只是要求赵姑娘你莫失前言,依旧做我白家的儿媳,下嫁于我城儿,这可不是皆大欢喜的事么?”赵碧儿冷冷道:“我如果说不呢?”白碧尘脸色一变,阴沉道:“那也由不得你,你要倔强我也不相强,只是你忍心看这袁少侠便此内息经脉断绝而亡么?”赵碧儿道:“你趁人之危,要挟于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白碧尘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了好一会,这才说道:“我白碧尘从来没有自认名门正派,也从来不成想做什么英雄好汉,要做就做恶人,可是在下手下从来未枉死过一个好人,杀的都是那些为害人间的无耻的奸邪小人,可不比你们昆仑派调教出的识大体,明是非的好弟子。赵姑娘须知天下多有伪君子,打着道学的幌,私下却干着杀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