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悲哀!
沈在宽此时说话的气力也无,只是眼晴瞧着二人,又不知他心中想着什么?袁承天见救人时机稍纵即逝,不容刻缓,便出点他几只大穴,以期体内邪气不能乱走,又为他上了金创药,再以双掌以自己无上玄门正宗内功心法传他体内,让他得以保全性命。只是盏茶功夫,两个人头顶均是白气氤氲升起,只见袁承天额上汗珠之下,又过片刻,这才收手,轻说道:“沈兄,你性命无优了。”他又如法炮制,为萧无人祛除体内之邪气,只不过萧无人之武功较之沈在宽为上,所以气色神志恢复的便快。袁承天见两人性命无忧,便要起身而去。萧无人道:“袁兄弟你为救人,消耗不了内功,真是感激不尽!”袁承天不以为然道:“江湖侠义本应如此,急人所难,于困厄中排难解纷,皆是我辈所为,只是比之当年的岳武穆和袁督师犹为不足,不值一哂!咱们就此别过!”忽然他又问这萧无人道:“萧兄你还是远离大荒门吧?至于你与沈掌门的恩怨暂不追究怎样?”袁承天如此说意在要他离开大荒门,因为以他现在的情形去寻仇只有束手就擒死的份,所以要他趋利避害,方为明智之选。萧无人自然听出这位小兄弟话中之意,让他避其锋芒,而言语又不至于让他难堪,因为此时沈在宽也在场,所以只有如此说话,让他们都不觉得难堪。萧无人思之再三,想想不错便转身而去,心想自此而后我再也不回转大荒门,只在每年五月六日沈姑娘的祭日,遥向祭奠而己,以消心中之念。
袁承天见他去了,又看了看沈在宽,说道:“沈兄,在下告辞了。”沈在宽嗯了一声,似是而非,心中对他殊无感激,因为适才袁承天和傅传书的说话全听得一真二切,得知他们昆仑派门人弟子,只不过而今这傅传书升任掌门之职,而其私下行为犹为不堪,私念太重,似乎不足以胜任掌门之职,全无济世为怀,心胸坦荡之能,反倒是这位袁兄弟为人处事,处处透着宽大为怀,不为己甚,关怀天下苍生之志,反是应该做这昆仑派掌门,至于为何前代掌门赵相承为何将昆仑衣钵传于这傅传书,而不传于这位仁义担当的袁少侠,让人殊不可解?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傅传书用非常手段,夺其掌门之位,非是光明正大,可是他却不知道这傅传书还是赵相承和白莲宗主白莲花所生的儿子。傅传书对这件事极是忌讳,不让人知,更是将他们两个人的尸身悄悄掩埋,不欲人知,但是天下焉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还是被几个师兄弟所窥知。只是这傅传书还自以为是,以为别人不知,其实人人心知肚明,而不说破。
次日清晨,袁承天便向城外五十里铺而去。当他赶到五十里铺已届正午,只见太阳晒得人发晕,两旁树木葱茏,只见芍药和牡丹正绿叶青青,因为已过了花开时节,所以并不见绚丽多彩,这时他脑海之中不由呈现当年他与清心格格同上邙山上清宫的情形,不由得心内五味杂陈,当年携伊同行,满心喜乐,而今又要再见清心,只是心境却又不同,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物,只是心境由欢喜转为悲哀而已,天下之事莫不如此,谁人又可以改变?
五十里铺就在邙山左近,其实离洛阳大城较远,而离邙山的上清宫却不甚远。袁承天无意看路上景物,只心中念着清心,害怕她一个不小心出了意外,那么他此生都难以原谅自己。
五十里铺说是铺,其实不是集镇,也不是村落,只是一座山头名称而已。袁承天见前面一块大石上刻着四个大字“五十里铺”,心中方放下心来,总算出了口气,心想:马上可以见到清心,内心便无比喜悦,说不出的快乐。世间少男少女多是如此,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人生际遇莫过如此,和心仪的人同行是为此生乐事,不唯其它。
一块大石之后一人长身而起,桀桀笑道:“袁师弟你果然守信,如约而至。你要见清心也无不可,你看……”他手指一指,只见左边山石花木之后绰约有人。不问可知自然是清心。袁承天想也不想,大踏步而去。
花木之后不是清心格格却又是谁?只见她目光呆滞,容颜如昔,只是神情不对。袁承天心中一沉,刚欲转身质问大师兄对她做了什么?忽地腰际被一柄长剑所抵,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袁师天看你不就范。今日你落我手,生杀予夺皆在于我,你说是你死,还是格格死?你们当中要死一人,莫则我心中难安?你说……”袁承天道:“大师兄你为什么非要杀人才开心?你先前不是这样子的?”
傅传书阴冷笑道:“这你管不着。当年师父在时,总是说你是年少英侠中出类拔萃的人物,而不竟我放在眼中,言下之意我不如你?你说我能不恼恨?我可是昆仑派的大师兄,他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