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倒不是胡意为之,只是为着袁承天多吃些饭,好恢复体力,倒没别的意思。地凤终于轻笑出声,因为她觉得这赵姑娘和郑姑娘同时喜欢这袁承天十分有趣,——皆是这位袁少侠人物出众,可说是玉树临风,更兼岳峙渊嵉,更兼有浩然正气,让人欢喜。天龙见两位姑娘,便起身拉起地凤走出石屋,来到一处僻静之处,这才开口说话:“阿凤,你为什么在席间失态,让他们年轻人不好意思?”地凤道:“见到她们那种情形,我便想到我们初遇时的样子,不觉轻笑出声。这本来也没什么?难道我便不可以笑么?”天龙道:“地方不对,不合时宜,以后不要再这样无所顾忌随意了!”地凤嘻嘻笑道:“谨尊相公之命。”天龙道:“你还顽笑,为老不尊?”地凤忙收了笑颜,不再插诨打科。两个人并排坐在山石之上,望着远处海水拍打沙岸,似乎又忆起了他们那个失去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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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袁承天和赵碧儿她们分别,独自一个人来到海边,在一块青石上坐下,托颐想着心事,再看茫茫天宇,繁星如织,各个星辰各司其职,各个在自己的轨道运行,从不越轨,是以天道常清,互不相扰,便如世间之人,善者常存,恶人常销,是以天地虽有洪荒之时,终必澄清天下之一日,所谓天道煜煜,忠义常存,诚不欺我!
忽然有人捱他坐下,软语轻声道:“袁师弟,你发现郑萧萧神情有些不对?”袁承天道:“她有什么地方不对么?”赵碧儿道:“她看你的神情我总觉怪怪的,仿佛她有着满怀心事,却又不愿对人提及,我觉得她对你一往情深,似有难已自拔……”袁承天道:“那有的事?她是白莲宗的掌门,不可以有私欲——你要知道白莲宗的门规极严,不可以有男女之情,更况且她为一派之表率,怎么可以罔顾门规,做出不义之事?”赵碧儿道:“袁师弟我总然不会看走眼,要知道在世上喜欢一个人也。”袁承天轻轻叹口气道:“可是,在我心中,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从来未有非分之想啊?”赵碧儿嗤笑道:“可是郑姑娘不这样以为啊?”袁承天道:“可是我心中从来没有她,我只……”他不再说下去,因为见郑萧萧便在不远处,神情落寞地走过,仿佛有着重重心事。袁承天待要喊她,却又不能,因为有赵碧儿在身边,怕她心生误会,那样岂不得不偿失,所以话到口边又生生咽了回去,直到她消失。赵碧儿见他欲说还休的样子,冷冷道:“袁师弟,你有些不舍?”袁承天被赵碧儿问的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只是觉得她身世可怜,我……”赵碧儿此时已不听他说话,起身走去。袁承天一时怔在当地,一时间更不知道自己那里错了,以致惹得两位女孩子郁郁而去,一时不得要领。他一时茫然无着,喃喃道:“难道是我错了,我为什么这样笨,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惹得碧儿和郑姑娘两个人都不开心,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次日,阳光杲杲照着小岛,一切又复生机盎然,一派欣欣向荣。
袁承天伸了下懒腰,觉得这些时日自己实在困乏的紧,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只见四下依旧,只是奇怪不见赵碧儿和郑萧萧?他心想莫非两个女孩子去海边去捡五色海螺和贝壳?可是他遍寻海边也不见有两个女孩子身影,心下不免担忧,便又自奔回石屋,向天龙和地凤两位前辈问起她们的行踪?
天龙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他说是赵姑娘和郑姑娘已然离岛而去——因早上有路过海船便乘船而去。袁承天心想她们刚刚离去未久,自己追赶还来得及。天龙道:“袁少侠你已然睡了二天二夜,今日是第三日,我先前见他酣睡,不忍唤醒你,所以……”袁承天直呼后悔。天龙微微一笑,知他少年心性,便好言安慰,——她们二人都是身有武功之人,决然不会有危险,更况且她们都有随机应变之能,无需为他们担心。袁承天听了,心中才放下来,心想:自己一时不智,惹她们两个女孩子伤心,都是自己罪过,真是罪莫大焉,可说是无可救药!当务之急,自然是要离开此岛,回轻中土。
天龙和地凤二人岂有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便也不相挽留。袁承天又带上这不死之草,便既离开这岛屿,驾着艘帆船离岛而去。天龙和地凤远远还在向他招手,颇有不舍之情。袁承天心情颇为沉重,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悔恨,是懊恼还是……
大海之中尽是波涛骇浪,幸好有海鸥同行,颇不寂寞,有时也提了鱼虾投食这些海鸥,一时颇不寂寞,让心中愁绪忘去,有时在夜晚上一个人独独数星星,直到后来便不知不觉睡着了,让小船在海中肆意横流,有种天地悠悠,千古如一日。有时他便心想这明月曾经照古人,只是今人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