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操做已是施尽全力,到现在体力一懈,便觉周身酸痛,说不出的痛楚,只有些茫然,忽然一辆马车急驰而止,荡起一阵尘土,惊得路边行人纷貂躲避,害怕伤及己身。袁承天见这辆马车在自己身旁戛然而止,心中起疑,不料马车纬帘掀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还不上车,更待何时?”袁承天见是清心格格正端坐车厢中,目光之中竟有些哀怨,说不出的忧伤和悔恨。
他不加思索带同碧儿和郑萧萧三人跃入车厢。清心吩咐这马车夫快马加鞭向着街巷深外驰去。
赵天横众人奔入行巷,只见马车正向另一边出口而去。众人施展轻功齐追去,有路人但见众人如一阵旋风刮过,再看时已是里许之外。马车虽疾,但是这众武林大豪更是足下加劲,足不点尘向马车扑杀而去。骇得路人纷纷躲避,如见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惹上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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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终于在一处偏僻一处住宅停下。众人以赵天横为首仗剑而来,气势汹汹,似要杀人的架式。马车夫几曾见过如此阵仗,不由骇得体如筛糠,几乎吓得说不出话来。赵天横颐指气使道:“你要死,竟敢与朝廷逆党为伍,躲避官府缉拿。”他言罢长剑一挑,已将纬帘刺穿,用力一削,断为片片碎片,只是车厢已空空如也,不见人的影子。
这时身后的僵尸门的掌门言正辰也煞有介事道:“快说,这车厢中的人犯去哪里了,若说半个不字,看我不一掌毙了你!”马车夫见这一干众人凶神恶煞,比之有司衙门的捕快有过之无不及,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黄山派掌门杜永名有头脑,觉得用强行不通,只会让这马车夫吱吱唔唔难成言语,只会更加说不出个所以然,目下只有温言以对,否则让他们逃脱,摄政王多绎闻知,只怕谁也难脱干系,所以当务之急是从马车夫口中问出他们在什么地方下车,才好寻找,否则他们真的无法向王爷交代。好在这杜永名温言以对下这马车夫才断断续续,说出袁承天他们老早便在巷口一户人家门前下车,之后又让他继续前行,吩咐不许停留,只因多给了他十两银子。赵天横这时转身而来问他可还记得是巷口那家时马车夫只吓得连连摇头,只说记不太清了,依稀门前有两棵槐树,其余的便印象糊胡记不真切。赵天横气得一掌拍碎车辕,转身偕众人返回去寻找那门前有两棵槐树的宅子。
只是众人一路寻找,只见家家户卢似乎门前都栽有槐树,一时竟无从分辨,要一家家来寻,似乎也不行,因为那样非但挠民,而且万一寻查不对,撞上王公大臣的私邸,只怕更惹祸事,所以只有无功而返,悻悻回到国清寺,人人郁闷,几乎无处发泄,便借酒浇愁,以期缓解心中的忧愁。
原来当事之时,马车进入街巷,清心便吩咐马车夫停下,几个人跃下马车,给了车夫十两银子,要他不要停留,一直前行,这样可以引导赵天横他们一众人等追杀,这也是清心格格心思缜密,做事不留痕迹的出人之处。
袁承天在她的引导下进入这宅院,从外面看不过普普通通,和京城中的民宅毫无二致,可是一进入却别有洞天,而且愈往里走越开郎,游廊水榭,假山花木应有尽有。他们七转八转便到一座硕大假山之前。清心一路走来并不言语,看她眉头紧蹙,似乎心中有万千言语,只无法向人说——因为袁大哥身后是赵姑娘和郑萧萧两位女孩子,她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所以只有在前引路。
她将假山机关打开,下面是地道,竟然石壁凹陌处有油灯,照亮前进的路。清心这时才依依道:“袁大哥,你们便走此下去,不出里许便是城外——这处秘密所在是我阿玛当年以备不时之需所建造的,以防将来天下兵荒马乱——唉,乱世之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她说得悲苦,袁承天听得伤心,喃喃道:“清心你怎会知道我们那时有难?”清心红着眼睛,眼泪似乎要掉下来,不无伤感道:“其实……”她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碧儿和郑萧萧二人,心无所忌又说道:“其实我一直派府中贴心侍卫四下访查你的行踪音讯,所以你的行为皆在我掌握之中,只是你一心为着袁门事业,无所查觉……”袁承天见清心为着自己用情一至如此,不觉哑声道:“清心其实你又何苦来着,想我一介草莽,四下奔走,有志不成,几乎沦为别人眼中不识时务之人,为天下人所讥笑,认为我是个不通时务之人,明知不可为之事偏偏去争,也许前途满是风霜,更有虎豹恶兽,万丈深渊,也许将来身入万劫不复之地步,可是我却初心不改,因为我知道人人沉默,无所作为,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而非燕雀!记得史书中的陈胜、吴广有言‘将相王侯,宁有种乎’,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