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亦是可怜之至。
傅传书忽然跃身一块大石之上,踞高而下,看着他们争斗,并不参与其中,冷冷地看着他们,不知心中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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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天见时辰不早,自己殊可愿多所纠缠,便展开昆仑派的轻“移形换位”来到他们身后,出手如电点了各人的穴道,让他们不能动弹,拍拍手跃身而后,笑道:“他们先休息一会儿,过了小半个时辰穴道便会自动解开,各位可以走路!”他话音刚落,只见凌空有细如密雨的银针向着这些东洋武士射去。只见中着嘴角面目扭曲,似乎忍受巨大痛楚,嘴角流血,眼睛一翻便气息全无。
袁承天见是大师兄傅传书所射暗器,心下不满,跃身大石之上,斥责道:“大师兄你怎么可以枉杀无辜?”傅传书阴鸷地翻眼看了一眼袁承天,阴恻恻道:“他们是好人么?也许不是,适才他们人人要将你杀之而后快,我出手结决了他们有什么不对么?”袁承天气得脸红道:“可是你也不能用此下三滥手段伤害他们吧?”傅传书道:“杀恶人既是行善事,否则天下还有许多好人枉死在他们手中,你却要我仁慈,难道要他们以后好杀人?”袁承天见大师兄无礼搅三分,全身竟瑟瑟发抖,因为他有颗怜悯世人的心,只要对方知过能改,便善莫大焉,放人家走路,总是心怀慈悲;可是大师兄却处处透着暴戾,透着杀人的心,心中之欲望可说是欲壑难平,所以在他眼中凡是阻碍他前程的人皆可杀之,今次他出手杀了这干东洋人,看上去似乎一劳永逸,再无后患,可是此事传扬出去于中土武林名声受损,更兼伊贺谷之柳生一派决不会坐视不管,定然渡海而来寻仇报复,到那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傅传书见这些中了毒针倒地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看着袁承天,冷然道:“袁师弟你是自裁,还是要我出手?”袁承天道:“怎么?”傅传书桀桀道:“今次我杀了这些柳生门人,只有你我在场,所以只有你死了,这消息便不为人知,又况且还可以得到他们的秘笈,何乐而不为?”袁承天见大师兄满脸透着阴毒,不知为何他俊逸的相貌却透着虚伪,让人心中生寒,忽然头脑之中闪现“人面兽心”四个字,不由心中长长叹息:师父英名盖世,怎么偏偏有此不成器的逆子,以至让昆仑蒙羞;自己虽是袁门少主,还要领导袁门与朝廷周旋,可是内心实在不愿见到昆仑派在大师兄领导之下一步步走向深渊,以至将来之万劫不复之地步!自己要力挽狂澜,去除奸人,以光大门派,让昆仑派立于武林各派之巅,不辱林正眠师祖当年的赫赫威名!
傅传书见师弟脸显鄙夷的神情,心想: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从背后取下轩辕神剑——原来他此行是有备而来,不是冒然行事,似乎志在必得。袁承天见师兄手执轩辕神剑,不由失道:“还我剑来?”傅传书道:“只怕也难!师弟你若要剑,只有杀了我,否则一切免谈。”袁承天见师兄步步紧迫,哑声道:“师兄,难道你我二人非要死一人不可,你才心甘?”傅传书道:“当然,因为我还要君临1天下……”忽然觉得自己失言,说了心中所藏的秘密,不觉脸上发热,不知如何是好。袁承天见大师兄终于说出了内真实的想法,原来大师兄志不在此——这把轩辕神剑,而是志在天下,逐鹿中土,将来君临天下,要以一己之力妄想开万世太平,万世之基业!
长剑萧萧,直抵袁承天前胸。袁承天见大师兄出剑毫无征兆,似乎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杀人于无形;只因他窥知了其野心,所以更加不能活在世上,否则摄政王如果知道岂能让人留在王府为其所用,自古君王之榻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这位多铎王爷久有不臣之心,要篡位于当今,因为他觉得这皇位该他拥有——只因这位嘉庆皇帝太过优柔寡断,没有雷霆手段,对付天下乱党过于仁慈,以至袁门坐大,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广有门人弟子,暗中结社,打着:反清复明,的口号,妄想恢复他们汉人的明室天下,你说这可不是痴心妄想么?所以他觉得这天下该他来掌控,在他看来第一要务便是他口中的所谓:除恶务尽,将袁门连根拔起,命南七北六一十三省有司衙门捕快倾城而出,四下缉拿忤逆乱党,捕者格杀勿论,这样天下绥宁,以儆效尤,让后来人不敢生反叛之心,天下便固若金汤,爱新觉罗氏之天下便可万年永享!
只是他也不想想袁承天岂能轻易就死,如果他那样死的话那么他也不是天煞孤星了,与世上凡人一般了!袁承天见大师兄今次志在杀人,不想将此事传播出去,否则便毁了他大仁大义的形象,更遑论一派掌门的身份,一旦此事传扬出去,他将无以自处,只有被人鄙视,甚而遭到仇家的追杀,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