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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元化见是自己最为得己的义子,名字叫做湛天雷——他可一向乖强听话,对教主之言可说言听计从,从不敢忤逆之举,今天怎么胆敢出手杀害教主,这可是罪大恶极的行为,为世所不容。茅元化戟指他说道:“天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湛天雷道:“义父实在对不住,我志不在此,咱们玄天教与朝廷为敌,终究行为不堪是为贼,所以天雷便要弃暗投明,不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那样只会死个不明不白,何苦来着?所以天雷只有不肖了,请你原宥天雷则个!”他行忤逆之举,还要别人原谅,你说天下焉有是理?袁承天在高处听到这湛天雷说这话便觉得小人行径,看来这茅元化凶多吉少,最怕临阵变节的人,看来今日玄天教危矣,自己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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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正调息体内两股交战的气息,以期将自己内功心法导入正轨,不为外邪所误,这正是水济交融的紧要关心,不可为外物所扰,否则便前功尽弃,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便是这玄天教主性命当口,自己也不可以贸然下去,那样非但救不了人,自己还有可能走火入魔的风险,所以只有自己将任督二脉气息调均,然后身无所累,才可以应敌机变,这样才有胜算。赵碧儿见袁承天潜息运功,以期恢复内功心法,知道他还要去助那玄天教主一臂之力,因为道义所在,不可抛弃,这也是他的性格所至,如果是大师兄便不能够,这也是因人而异的事,谁也勉强不来。
崖下的玄天教教众和官军厮杀正酣,只见一时尸横遍野。此时茅元化虽背脊中刀,他也顾不得拔刀,只是尽其所能毙杀敌人。湛天雷本意一刀便可取其性命,不料义父神勇,可说是勇者无敌,虽背后被插一刀,可是手掌起落毫不迟缓,只是心中更恨眼前这个义子……原来他只所以坐在木车之上督战,皆因自己忽然双足竟自酸软不能行走,只有以车代步,否则群龙无首,只怕局势不堪,所以他只中了别人暗算,可是还要出战;当事之时便心中纳罕,不知是谁悄悄下了毒药,以至让自己虽不至死,然而武功便大大折扣,不能全力施为,这也是他甚为遗憾之事,现在终于明白身边的奸细非是别人,却是自己的义子,好,真是好的很!不想自己这多年来,对他关心倍至,从来没有责罚,可到头来终是养虎为患,反伤自己,可说是件得不偿失,还好今日危难关心,识清了其狼子野心,为时还不算晚。他先是将湛天雷一掌击飞,虽然背后受重创,但是他雄心壮志依旧在,决然不会束手就擒,那怕战死在沙场,为教众表率,也不要苟且于世!
赵碧儿身子虚弱,要她下去却是不成。袁承天忽地长身,跃下高崖,于仰天长啸声中已连环出手将近身几名清兵格杀于掌下。陈平安本来便要一举拿下,谁料半路杀出了又一个劲敌,因为他从高处坠落,身形飘逸,处处透着不凡,而且出手之际便毫不留情格杀几名清兵;所以他先是一惊,接着又怒,心想:大胆忤逆乱党,青天白日竟敢格杀官军,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所以心下冲冲大怒,二话不说劈手从近身的兵士手中夺过红缨长枪,啪的一声甩在地上,竟而震起尘土飞扬。他觑准时机,长枪刺出,正如枪出如龙,向着袁承天哽嗓咽喉而去,势要一枪毙命。可是袁承天又岂是易与之辈。袁承天见了心想:这千总陈平安非是良善之辈,自己可不能轻易饶过他。所以袁承天将刚刚从清兵手中劈手而夺的单刀挥得风雨不透,将陈平安刺来之枪一一封之门外,不得进入半尺之内,这下大大出乎这位千总的意料,因为平常少有人是他的敌手,今日可算碰上了棘手的对手,看来自己只有放弃了,似乎才可以避免两者其一受其损,否则决无幸理!可是转念一想又是不成,当此紧要关头自己怎么可以打退堂鼓,岂不是犯了兵家大忌,古人云一鼓作气,而现在自己意志消沉,灰心丧气实在不该?
袁承天此时深知只有擒贼先擒王,否则今日这玄天教非有灭顶之灾不可,那么众教徒非遭毒手不可——他们可都是出身贫苦人家的好儿郎,只是为命运生活所迫才不得已加入魔教,其实说到造反那也未必,因为他们这样也只是为了一口饭,否则谁愿意铤而走险,谁不知道岁月静好,可是生涯不允许,只有在茫茫尘世中讨生活,今天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阳光,人生之中总是充满了意外和惊喜,不知那个先来后到,命运命运谁可把控?
茅元化不意袁承天在此间出现,甚是意外,不觉呼唉道:“袁兄弟你我一起杀贼!”他说完这话,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不觉哑然失笑,心想:自己身在巢穴,其实为贼,却说人家官军为贼岂不可笑?袁承天听他说得言出由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