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生前怎样的仇人将你逼到此处伤害如此?人生也不过荣华富贵一场,生死谁能逃过,‘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阳间地府俱相似,全当漂流在异乡。”不知为什忽地袁承天想起书塾先生所念的这首诗,那时他并感受到什么切肤之痛;可是自从他随师父一路北来,但见道路市甸每有饿死的灾民,这才深切感受到生存不易!每个人的际遇不同,有人富贵有人穷,恶人荣华富贵一生,好人却一生穷困潦倒,饿死街头无人问?苍茫大地,那里是家?
外面的阳光直射进来,日头转南,正直直从上而下将这山洞照个通亮,一时间照得让人眼睛受不了。袁承天息了火折,这才发现地上一个楠木锦匣,并未上锁,是开着的,只见里面一本册子,册上字迹蒙了许的尘土。袁承天拿出,掸去尘土,只见册子上写着四个楷书字体“乾坤一指”。袁承天心中惊骇,因为在来这昆仑派的路上,师父便说起了昆仑派昔年的一件秘事:那是五十年前,昆仑派掌门人是林正眠道长,他是昆仑剑派不世出的武学奇材,将参商剑派改良成了气势直迫天下各个剑派的国殇剑法,在当年的武林盟主论剑,便有胜出的胜算,不料当场一位绰约如神仙的女孑打乱了这一切。她的出尘之态,肌肤如出水芙蓉,让当场众人惊呆,连这乾坤一指笑天下的林正眠道长也是怔怔出神,还是弟子偷偷扯了一下道袍,这林正眠道长才回过神来,面上一红,不觉心中自责,自己修道二十年,竟无法参破色既是空,无为正道,心存邪道,真是自愧不已。可是这女子的容颜也确实是个颠倒众生的不凡角色,任谁见了都想一亲芳泽,任谁也把持不住心猿意马,这也实在怪不得林正眠道长。
最终因为神不守舍的情况败给北溟剑派的林北海。林北海志得意满携夫人而去——也就是那位绰约如仙子的女子。林正眠暗自神伤,心想以林北海形状委琐,容貌平常怎娶得这天仙般的女子,这真是造化弄人,心中不忿,以至回至昆仑山无心练习功课,将自己的平生绝学英雄一指笑乾坤的乾坤一指,抛在一旁,无心练习。过不多日,他下山买草药,不意市集之上竟见到的林北海的夫人,只见她一个人踽踽独行,不见林北海。林正眠心下好奇,便尾随她到了一处破旧院落——这是一处久无人居的废宅,已经荒废很旧了,长草及腰,间有狐狸和野鼠在其中窜来跑去。这林夫人头罩面纱进了这废宅,在一座木头亭中坐下,唉声叹气,仿佛有无尽的怨悔。
林正眠窥伺良久,终于鼓起勇气来到她身后,正了正衣冠,咳嗽一声,说道:“林夫人怎么一个人来此废宅不怕么?”林夫人转过窈窕的身姿,不无怨怅道:“′妾身与林北海已无瓜蔼,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山归山,水归水,我们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咦!林掌门你怎么在这?”林正眠不无尴尬笑道:“我今次下山买草药,市镇之间见到夫人一个人独行怕有歹人暗算,所以便中尾随保护。”林夫人嗤嗤笑道:“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好怕的”。林正眠无言以对。这时一阵风起吹开林夫人的面纱,只见先前妩媚如花的脸现如比凹凸不平,变得狰狞可怖,一双眼珠凸出,在黑暗中看来甚是骇人。
林正眠不觉噔噔后退,只觉脖颈处冷嗖嗖,甚感意外。林夫人见到林正眠的神态,不由仰天格格笑了起来,仿佛夜枭甚是惊人,她说道:“林掌门我已不是三年前武林盟主会上的林夫人——那个如花似玉的林夫人已死了,现在的林夫人是真正的林夫人,是浴火重生的林夫人!世人只知以前的林夫人绝代风华,颠倒众生的人物;而今我已不是那个林夫人,人人见到我这幅模样大约要厌恶之极,因为世人只爱外表美好的东西,所以我便戴上面纱,这样便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这段时间我也想通了,余生自己独自过,不在贪恋红尘。”林正眠忽道:“你为什么这样自苦,世间有人在等,你不给他机会?”林夫人苦道:“怎么会?以前也许会有,而今我人不人,鬼不鬼的相貌,任谁也不会喜欢!”林正眠大声道:“不会的,市俗的人也许有,可是还有不为外貌如惑的人,我……”他忽地住口说不下去。林夫人幽幽道:“我知道当年你一见倾心,那时的我万众注目,可是现下我们不行的,你是一派掌门,前途无量,我怎么可以连累你。”林正眠紧紧握住林夫人纤纤玉手道:“我不在乎!我可以辞去昆仑派掌门,与你远走天涯。”林夫人热泪盈眶,伏在林正眠肩头哭泣起来?自此而后林正眠辞去掌门之位,与这林夫人不知所踪。连同那震烁古今的乾坤一指的秘笈也不知所踪,昆仑派之所以每况愈下,与此有莫大关系。此后门人弟子遍寻海内外,总不见其踪迹和音讯,以为他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