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洞身为一庄之主,岂是泛泛之辈,他让庄丁押陈平去水牢便心下不安,眼睛跳个不停,总觉那里不对,便放心不下,一个人来到水牢,待见把守水牢门口的四个庄丁软瘫在地,不能言语,不能动弹,显是被人点了穴道,心中便是一惊,真怕有人劫走陈平,万幸的是他赶到水牢中见陈平依旧被缚,只是不见水生和胡天,心想还好这陈平未被人劫走,否则轩辕神剑的下落便没有希望了。
庄清洞笑道:“小子我看你不小,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袁承天不欲多事,只说自己叫做袁承天,是个籍籍无名之辈。庄清洞也不深问,只说只要他自毁双手双脚,便不深究其私闯清洞庄之罪,否则就别想着走出清风庄。
袁承天一听他这无理要求,真是强人所难,无理之极,不由得血脉贲张,身为一庄之主非但不心存仁义,反而恶毒之极,毫无人性,可见他平日对待庄丁和佃户更是变本加利,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今日看来难以善罢干休,只有生死一战,别无他途。
庄清洞看着袁承天的神情,便知他内心想法,其实这也正中其下怀,他便是要激怒于他,出招时难免会出纰漏,这时看准时机一招毙敌,方为万全;只因他己看出这少年决非易与之辈,否则他也不敢只身闯入清风庄,所以还是事事小心为要,否则万一出了纰漏,自己一世身名付于东流水了。袁承天少年心性,那有机心,怎会猜想到这庄清洞险恶用心。将来历练多了,便会洞悉人性之丑恶。
庄清洞忽回头,似乎看到决无可能发生的事。袁承天觉得好奇,也要回头看一看。忽然水牢十字木架上的陈平忽然睁开眼,用尽气力喊道:“少侠当心,当心中了奸人的毒计……他言还未了,只见庄清洞甩手一连梭子镖,发着蓝汪汪的光直射向近在咫尺的袁承天。此时袁承天己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似乎只有迎难而上。只听噗噗地几声响,梭子镖尽数打中袁承天胸膛。袁承天啊呀一声,跌倒尘埃,身子动了几下便不在动弹,似乎身中毒梭而死。
庄清洞哈哈大笑,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志得意满。水牢十架上的陈平看着这位叫做袁承天的少年英侠因救自己而枉死他乡,不由悲从中来。当他看着庄清洞的小人嘴脸,不觉目?欲裂,似乎双眼中要喷出火来。
庄清洞睥睨之间,看到陈平这愤怒的表情,不怒反笑道:“陈平陈舵主,识时务者为乎俊杰,现下只要你说出名册和轩辕神剑的下落,我可以既往不咎,你打杀我门人弟子的事一概不究,咱们以后便成了好朋友,我可以向官府推荐你,高官厚禄尽享,不比做什么丐帮舵主强么?”陈平冷哼一声,说道:“虎落平阳被犬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为了荣华富贵可以出卖自己的良心,我做不到。今日要知名册和轩辕神剑下落再也休想。”
庄清洞不再理会陈平,转过身来正想如何处理袁承天。他缓缓来到切近,欲翻看袁承天的尸体。忽然袁承天左手一扬,一柄飞梭而出,噗地射入庄清洞胸口,这下猝不及防,正中个正着,这才叫着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这一下连水牢中的陈平也看个目瞪口呆,万没想到事情有些转变。
这时袁承天从地上站起,拍拍地上尘土,只见那几枚梭子镖尽在其手,他竟未伤分毫。可是刚才明明看到他身中毒梭,现下却一无所伤,难道是眼睛骗了我,庄清洞心中暗想,顾不得梭上的毒入血液,他要看个究竟。
袁承天看他疑惑的神情,心想不让他看个究竟,只怕他死也不甘。便扯下衣衫,只见一件皮甲穿在内里,所以毒梭伤他不着。这皮甲乃是袁承天在昆仑山一次打猎,捕得一头棕熊,便拿来杀了。他所以杀棕熊,因为这头棕熊凶悍异常,常常出没攻击山下的山民,因此山民死了不少人,所以怨声载道,可是苦于无人敢与棕熊一争长短,是以只是自乞福禄,让老天爷开眼,收复棕熊,不再为害人间。其实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这事袁承天听到了,很是气愤,也是他艺高人胆大,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一个人,设下陷阱,捕获了这头大棕熊,将它杀了分食山民,他见这棕熊皮质坚厚,使留下让山下裁缝做了一件贴身的甲祆,穿在身上抵御风寒,很是有用,不想今日竟意外救了他一命,否则他和陈平他们两个无一幸免,都要死,这也许是天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庄清洞待要看清楚,这时毒血流入经脉,己无幸理,只因这梭上喂有巨毒,因为这庄清庄做事一向狠毒,杀人越货,从不留情,是以并无解药,不想今日害人终害己,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又道天道好还。庄清洞倒地不起,痛苦的叫道:“快给我一个痛快,不要让我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