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说道:“你看我有多傻,我点了你的穴道,你自然不能说话,那么你转一下眼珠便表示答允我成么?”
傅传书听他一番说话并不阻拦,心想:我有轩辕神剑,今日你白凤城纵有三头六臂也必死无疑!
赵碧儿听白凤城一番肺腑之言,泪如雨下。这白凤城可不比他爹爹白碧尘行事莽撞,而是温尔有雅,可说是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让人亲近。一路上对她毫无越轨之举,虽然她不喜欢白凤城可也并不讨厌于他。今时今地听他这生离死别的话,怎不让人泪如雨下。她眼晴转动,又看向师兄傅传书,满是求肯他不要对白凤城赶尽杀绝。傅传书见师妹为别人求情,心中一痛,心想:在师妹心目之中我竟不如一个外人,真是岂有此理!我不杀他难解心头之恨。
他默默转身向海边走去。白凤城回头看了一眼赵碧儿,大踏步而去。他们决斗要远离这地方,不愿别人知晓,生死各安天命,不欲别人打搅!他们现在已在海边浅滩,踏着柔软的沙子,依旧可以感受到夏日的热气,虽然夜晚没有白日的炽热,可是依旧让人心情燥动不安。习习的晚风好像情人的手掌抚摸着两个少年的心。此时此刻两个人相视仇视,恨不得将对方一招毙于掌下,否则各自难以心安。天空依旧星月满光,普照着小岛上每个角落,透过树枝依旧落在沙滩上,不远处有几株参天的柚子树,那其间还有几只猴子在其中,摘了并不下来,而是悠哉优哉玩耍。它们怎知人间离愁?
白凤城看着傅传书冷冷道:“世间尽有些卑鄙小人自以为是,到头来终不免害人害己!”傅传书却道:“我们昆仑派最看不得世间邪魔外道,怎如我昆仑派光明正大,胸怀磊落!”白凤城不以为是,笑道:“可是世上尽有所谓正大门派投靠清廷,做了朝廷爪鹰,反而害起自己的同胞,实为可耻。我们灵蛇派虽不敢自认为名门正派,却也不干那无耻下三滥的事。有人却为了活命和荣华富贵出卖师门,还假惺惺作态,真是可耻啊!”
傅传书闻言身子一震,大声道:“你说谁来着?”白凤城道:“只有心中有鬼,做了忤逆师门的人才会狗急跳墙,乱吠乱咬人!”傅传书气得一拍手掌,道:“白凤城你再胡言乱语,看小爷我不废了你武功,让人成为废人,有话难说,想活又不成!现在你悔后告饶小爷我一时心慈手软,放你一马,也是有的,否则可难说了。”
白凤城道:“你出卖师门,引清兵从秘道攻入昆仑派,自以为无人知晓,可是要知道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天地自有神明知之!”傅传书有些气急败坏,横指斥道:“胡说八道。”白凤城道:“你承不承认也不重要,只要我白凤城不说,天下又有几个人知道。”傅传书听了有些沮丧,不错确是他告密,引清兵从秘道攻入昆仑派,——虽然他易容改扮,当初是他联络岳停风从秘道上山,想那岳停风也不是易与之辈,虽然傅传书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是以伊利将军苏宁杰和红智上人之眼力不难看出他便是昆仑门徒傅传书,放眼昆仑一派也只有掌门和大弟子知晓秘道,旁人自然无从得知。苏宁杰入京本欲向嘉庆皇帝述职并邀功请赏,不意嘉庆皇帝不在紫禁城内,只好在多铎王府逗留几日,并将傅传书的告诉他,将来待皇帝下诏处决昆仑逆党时,要留下此人与以官职。多铎本来便有野心,广招江湖侠士,阴有不臣之心,便满口应允。多铎王府侍卫偶尔听到便在茶馆吃茶之间无意之间说了出去,恰好白碧尘父子便在一旁,因为他们身有武功,听力强之平常人何止百倍。虽然王府二个侍卫说话声音在平常人听来几不可闻,而在白碧尘和白凤城听来清楚明白,一字不漏。当时白碧尘便摇头叹息,心想:没想到这赵相承一世英雄,竟教出如此卑劣不堪的门徒?真是悲哀!
傅传书见他的秘密为人所知,而且还是死敌,牙齿咬,心想: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决难善罢干休。白凤城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冷笑道:“你要我死只怕没有那样容易。”他想我岂能如你愿!傅传书道:“那可由不得你。你知道这秘密你以为你还能活么?”他呛地一声从背后抽剑在手,一道刺人眼目,砭人肌腹的寒光在天地间打了个闪亮。白凤城吃惊道:“你怎么有这轩辕神剑?不是一直都是袁承天所有么?”傅传书仰天哈哈笑道:“你怕了,现在求饶还不晚,否则待会可别怪小爷心狠手辣,手下无情!”
白凤城道:“噢!一定是你骗你师弟抑或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害了他也未可知!”傅传书得意洋洋,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难道不知道?古往今来,帝王将相那一个不是嘴里说着仁义道德,却干着杀人放火的无耻勾当!谁又给你讲过仁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