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兴趣?”
柳棉冷冷道:“由始至终,我不过是任人摆弄的棋子,又何来兴趣一说?”
柳枢却笑了:“棉弟统领大军,冲锋杀敌,统领全局,又怎会是棋盘之子?”
“大哥亦是聪慧之人,想来定比我这个局中人更能看清此事,不必宽慰我。父亲说,已告知兄长,会相助于我,想必大哥已知晓圣上与父亲意欲为何。”
“方才我去找父亲,父亲确实告知了。你也不必多想,这么些年,你战功赫赫,一身本领,无人不晓,加之此次平定南海之乱,功不可没,圣上留意到你,也是情理之中。圣上与父亲,虽为君臣,然则父亲自幼便为太子伴读,陪同圣上长大,并随圣上南征北伐,情非一般,如今这般形势之下,圣上想要重用你,实属正常。依我看,他们只是惜才之人,并未有加害之心。”
柳棉听了,略略有些动容:“若真如此,为何这么些年,我在军中屡立战功之时,不见父亲像圣上进言调我回京委以重任?”
世人皆道将军府四公子柳棉不仅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还有经天纬地之才,可谓才貌双全,唯一遗憾的,便是不得将军器重,年幼之时,便被投到军中。京都众说纷纭,一说是其生母出生卑微,又早早逝去,两位夫人均有儿子,故而并不待见这个庶子;一说是柳子绪不喜他轻浮的混世性情,远远将他遣了来去;更有甚者,言四公子有龙阳之好,凭着一张脸与楚二公子厮混,故而不得将军府中人喜爱……
无论是真是假,当事人柳棉素来是随意自在不做理论。边疆有战火,他便领军出征,得胜归来,有无封赏均不在意。在京都时,便与楚北腻在一处,赏花听曲一派悠闲自在。
他的心底,当真不在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