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感动地问。
“唉,我这记性!刚想起你这一路跋山涉水的,没有个可靠的脚力,何时才能抵达京城呢?”许正拍了拍脑袋说,“所以我立刻让下人准备了我的白龙马,决定送给你。这马性情温顺、聪明伶俐,跑起来如风驰电掣,相信一定能助你一臂之力。另外,雨墨年纪小,走长路也吃不消,所以我也备了一头健壮的驴子给他骑。”
雨墨一听自己能骑驴赶路,瞬间眉开眼笑,欢欣之情溢于言表。
此刻的严查内心涌动着深深的感激与震撼,眼眶不禁湿润了。朋友能做到这个份上,他心中明白,再多的语言也无法表达这份厚重的情谊。
无需过多言谢,严查深吸一口气,向许正深深鞠躬以示感激之情。
于是,严查跨上那匹高大的白马,雨墨则欢喜地骑上了大毛驴,主仆二人满怀喜悦与期待,踏上了通往京城的漫漫征程。这场旅途在悬疑与未知的交织中,更添了几分温暖与坚定的力量。
历时一月有余,严查与雨墨这对主仆终于抵达了京城郊外双星桥柳家巷的柳红老爷府邸。那巍峨的门楼高耸入云,乌黑锃亮的大门犹如一面沉静的铜镜,映照出八字照壁和门口慵懒地坐着的两个值守仆人,一眼便知这是一家财力雄厚的大户人家。
雨墨伶俐的小嘴不待马蹄停稳就问:“二位大哥,这里可是柳红柳老爷的宅子?”
两位值班仆人打量着眼前景象:一位书生模样的公子哥骑着骏马,随行的书童也骑着一头壮硕的大毛驴,显然非富即贵,于是客气回应道:“小兄弟辛苦了,没错,这里正是柳红老爷的府邸,请问您二位是?”
“我们来自浙江金华,这位是我家少爷严查,柳红老爷的亲外甥。”雨墨利落地答道。
听闻是严查少爷,其中一名仆人赶忙通报:“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此刻,柳红老爷正在书房里眉头紧锁,对着账本发愁——今年庄稼收成不佳,多地佃农交不起租,正为此事烦心不已。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老爷,浙江金华的严查少爷前来求见!”
柳红疑惑地皱起眉头:“你说谁来了?”
“是浙江金华来的严查少爷,自称是您的外甥。”仆人回禀。
听到此处,柳红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虽然他身处千里之外的京城,但对严家的情况却了如指掌。他知道自从严父去世后,严家又遭大火重创,如今已家道中落,只能靠乡亲接济度日。
柳红心中嘀咕:“这个穷酸小子来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可看着严公子并不像穷困潦倒的样子。”仆人提出了自己的观察。
柳红闻之有些惊讶:“怎么说?”
“严公子身着靴帽蓝衫,骑着高头大马,身边跟着的那个小书童也衣冠楚楚、神态端正,实在不像穷苦人家出身。”仆人如实描述所见。
柳红听罢陷入了沉思:“难道是我之前听到的消息有误?或者是严家后来时来运转,再度兴旺发达了?”在这一连串疑问之中,柳红对于严查此行的目的愈发感到扑朔迷离,悬疑渐生。
不论三七二十一,柳红决定亲自一见便知分晓。他大步流星地来到府门前,门扉开启的一刹那,映入眼帘的景象正如仆人所言,于是柳红立刻变脸,满面堆笑地道:“哎呀,大外甥严查驾到,我这做舅舅的有失远迎哪!”
严查不愧为行动敏捷的少年郎,只见他飞身下马,单膝点地,恭敬地向柳红行礼:“舅舅大人在上,请受外甥一拜!”
柳红连忙躬身将严查搀起,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眉清目秀、英气逼人,确是一表人才,越看越是欢喜。
柳红热情洋溢地将严查和雨墨引入了富丽堂皇的厅堂,安排他们落座品茶,并立即吩咐厨房准备丰盛酒宴。那厅堂内陈设皆为整套精雕细琢的红木家具,墙壁上悬挂着名家手笔,尽显富贵气象。严查暗自思忖,舅舅家境果然宽裕,且对自己颇有好感。
严查适时取出母亲亲笔书信,递交给柳红,道:“娘亲说此信必须亲手交于您手中。”
柳红接信时询问:“你娘现在身体如何?”
严查答道:“母亲身子虽不算康健,但勉强还过得去。”
柳红接过信封,慎重其事地一字一句读了起来。雨墨在一旁默默观察,只见柳老爷的脸色从最初的笑意盈盈逐渐转为冷漠,直至看完信后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这一切变化背后的秘密在于,柳红是个典型的嫌贫爱富之人,对待亲戚也不例外,只亲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