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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什么要杀掉刘氏呢?难道是为了杀人灭口?这么说来,那碗银耳莲子羹确实和刘氏有关。可是,为什么凶手要把尸体扔进护城河而不是分尸掩埋呢?他们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吗?这一连串的疑问在文正的脑海中盘旋,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文正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纷繁复杂,以至于他竟未察觉叶楚已悄然来到身旁。
“岳父大人,小婿听闻刘妈妈惨遭毒手。”湘云的声音打破了文正的沉思,她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知了叶楚。
文正叹息一声,懊悔道:“先前我曾想找刘氏询问那碗莲子羹的事,但她将自己锁在屋内,痛哭流涕,自责不已。我见状不便打扰,如今想要询问却已无机会。”
刘氏的离奇死亡让叶楚也开始动摇,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如果刘氏并非下毒之人,那她为何会遭遇如此厄运?这明显是凶手在杀人灭口。从凶手的残忍手段,到抛尸的地点,再到刘氏手中紧握的半块玉佩,叶楚似乎看到了一条隐晦的线索。
“岳父大人,能否让小婿一观那块玉佩?”叶楚沉声问道。作为一个富家子弟,他对玉佩自然有着不俗的鉴赏力。
仵作小心翼翼地将玉佩用羊皮包裹好,递到叶楚手中。叶楚仔细观察着这半块玉佩,只见它断裂处参差不齐,显然是摔断的。上半部分雕刻着一只凤凰,镂空工艺精细入微,玉石的光泽温润而美丽,令人一见倾心。
“这种品相的玉石在益州府极为罕见,据我所知,仅有三人拥有。我爹、城北宋家的宋老爷子,还有就是若雪。但若雪的那块玉佩我见过,我爹的那块我也熟悉,它们都是龙头装饰。而宋老爷子的则是凤凰样式。”叶楚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肯定。
文正审视着叶楚,问道:“这么说,你怀疑宋老爷子了?”
叶楚摇了摇头,他虽然觉得宋老爷子与玉佩有关,但并无确凿证据。文正也陷入了沉思,他回想起难民进城征粮时,宋老爷子比叶一鸣更为积极,多次慷慨解囊。这样一个乐善好施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弱女子下手呢?
刘默然突然插话道:“会不会是宋家的公子们干的?宋老爷子虽然是个大善人,但他的儿子们可都是一群纨绔子弟。尤其是那三公子宋金东,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要不是顾忌宋老爷子的面子,又没有确凿证据,早就该将他绳之以法了。”说到宋金东,刘默然脸上露出愤恨之色。
文正的神情愈发凝重,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慎重对待。他叹了口气,道:“等陆丰回来,我们再一起商议吧。此事愈发扑朔迷离,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数日后,陆丰风尘仆仆地回到了益州城。他的脸色略显憔悴,双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深知,自己此行并非为了休息,而是为了一桩棘手的案子。
陆丰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将当前的所有线索梳理了一遍。突然,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问道:“你们找到刘氏的头颅了吗?”
叶楚和刘默然对视一眼,面露难色。他们早已安排人手在抛尸地点附近进行了多次搜寻,无论是河上打捞还是地上挖掘,都未能找到刘氏的头颅。
“陆大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刘默然忍不住说道,“凶手怎么可能把头颅藏在刘氏的房间?那样做不仅难度极大,而且现在的天气这么热,头颅产生的腐臭味也会很快被人发现的。”
陆丰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你们先去找找看。”
叶楚和刘默然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按照陆丰的指示,前往刘氏的房间进行搜查。经过一番仔细搜寻,他们竟然真的在刘氏房间的床下隔层中发现了失踪的头颅。
这个头颅被精心包裹着,外面是一层厚厚的石灰,上面还涂抹着菜油和粗盐,最后用油纸和羊皮紧紧地裹住。当叶楚和刘默然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时,他们看到了刘氏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惊恐与绝望。
叶楚的心在滴血,他无法想象凶手竟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他紧紧握住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这个凶手,我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找到失踪的头颅后,文正震惊不已。他实在难以想象,头颅竟然会藏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自从若雪被劫持后,他加强了文府的守卫,严格到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飞进。那么,凶手究竟是如何进入刘氏的房间,将头颅藏匿其中的呢?
“难道府内有内奸?”文正心中涌起一股寒意。除了这个解释,他实在想不到其他合理的理由。然而,他又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