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活活闷死。这一残忍行径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直至引来几位村民。他们闻声赶到,跃入河中,奋力登上竹筏,将光棍汪擒获。
县衙内,县令升堂审理这起人命案件。按照惯例,先对光棍汪施以十记重鞭,打得他皮开肉绽,方开始审讯。审讯过程中,县令抛出“坦白从宽”的政策,承诺只要光棍汪供出实情并配合查案,即可免去死刑,否则将面临当街斩首的命运。光棍汪本非硬骨头,面对生死抉择,他选择全盘托出关于姚滴珠的隐秘过往,而对于其他被拐卖的女子,由于她们已被买走,无从对证,姚滴珠之事反倒成为光棍汪求生的关键。
一群如狼似虎的公差雷霆出击,直扑王婆子的藏身之处。王婆子对此早有预料,备好一袋银两,随时准备逃之夭夭。她趁夜色从后院悄无声息地溜出,独自划着一条小竹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与此同时,真滴珠与假滴珠——郑月娥一同被押解至县衙。两女并肩而立,容貌相似,真假难分,除姚哥外,无人能准确辨识。
知县大人再度升堂,对这桩扑朔迷离的案件颇感头疼,耗费大量心力仍未能理出头绪。他下令让潘甲前来辨认,究竟哪一位才是他真正的妻子。潘甲心中暗自苦笑,妻子失踪两年,如今竟有两位“妻子”同时出现,倒也算因祸得福。然而,面对真假难辨的滴珠,潘甲亦无从下手,只能喃喃自语:“我看……两个都是。”
知县勃然大怒,厉声喝斥:“大胆刁民,再敢胡言乱语,当堂杖责!”潘甲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此时,姚父泣不成声,透露了一个关键信息:“滴珠自幼臀部有一颗透明痣,因此得名‘滴珠’。”话音刚落,真滴珠安然不动,假滴珠却脸色剧变,一屁股瘫坐在地。潘甲顿时如梦初醒:“我还以为她在青楼把那颗痣去掉了,原来她是假的!可为何与我同床时,她表现得比真滴珠还要欢愉?”潘老汉在一旁若有所思:“这么说来,我家这位应该是假的。怪不得她竟敢与大舅子私通,还让我白忙活一场。”一场围绕滴珠身份的迷雾,终于在姚父的泣诉中逐渐拨开。
真相如晴空霹雳,震撼人心。知县秉持公义,判定潘甲应携真滴珠回归潘家,潘甲父子闻讯喜出望外。真滴珠对吴大郎旧情难忘,未将这位风流公子牵扯入案。而假滴珠郑月娥则被判为官奴,数日后在公开市场上待价而沽。姚哥对这位与妹妹面容无异的女子心生怜悯,毅然决定变卖家产,以六十两银子将郑月娥再次赎回。
光棍汪在当地犯下累累恶行,知县欲对其判处极刑,但顾虑上级批复不允,最终决定将其发配充军,并先行施以重责六十板。然而,光棍汪体质孱弱,仅挨至第四十板便气绝身亡。至于狡猾的王婆子,她租乘骡车仓皇逃亡,却在崎岖的山路上遭遇车夫打劫。不仅数百两银两悉数被夺,王婆子本人也在寒冷的野外悲惨冻毙,落得个凄凉下场。随着各角色命运的尘埃落定,这一连串因滴珠身份错位引发的悬疑事件,终告一段落。